花月正春风。
月光如水,照亮金黄织锦。梁渠手掌一握,圣旨缩小成手掌大,放入口袋。
“来!为梁宗师贺!”
帝都天舶楼。
制曰: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德厚流光,溯渊源之自始;功多延赏,锡褒宠之攸宣。应沛殊施,用扬前烈。尔梁大江乃淮水郎将梁渠之父,性资醇茂,行谊恪纯……
“兴义伯!”
全天下有比义兴镇更好的地界?“梁爷升官了没有?”
梁渠愕然:“哪里来的烟花?”
长街欢呼。
马车上的铜铃叮当作响,楼前车马连停。
“那倒不是。”妇人摇摇头,搓动搓动袖口,试探问,“大夫,这病,他能自己捱过去不?盖床被子捂捂汗?”
烛火引燃,浩浩荡荡的橘红天灯飘舞天空,潭面上无数灯船入水,自亮一盏,水映一盏,流光融汇,无声起伏。
红毯尽头。
“呼!”
“无钱?”医师抬眼,“这方子不贵,六七钱而已,不到一人一次人头税,近三年无税,风调雨顺,家里总攒了些银两吧?”
河畔。
“梁爷仁义!”
梁渠卷好圣旨。
“阿水,快来,放天灯了!”
“倒不至于。”
……
“不急不急。”
“接着奏乐,接着舞!”
“徐叔!”
定睛一望。
“蒙兄!6兄!”
蒙强、6贾领头举杯,琥珀色的酒液映照月光,洒出点点沫花。
阳台宽阔。
“……”
“张大人!”陈兆安为人群簇拥,快步上前,问出了乡民最为关心之事,“您口中的兴义伯,可是我义兴镇的梁大人?”
“他……中暑了?”
“看了会月亮。”
嘭!绚烂的金菊花照亮天空,引得水光粼粼,庭院犬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