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多少岁啊!
念及此处,樊正衡不禁有些苦涩。
自古以来皆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早知如此,他。
但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樊正衡坐镇一方,自非寻常。他心中虽是苦涩无比,但面上却豪迈爽朗地笑着。
“平安啊,一路舟车劳顿辛苦,先进去说。”
陈平安并未多说,微微点头,便随着樊正衡向着镇抚司内走去。沿途遇上的镇抚司差役,面露崇敬和敬畏,纷纷行礼问好。
“平安,此番巡查渭水,情况如何,可有什么收获?”樊正衡面色亲切,语气温和,揣着明白装糊涂。
“有些许收获。”
陈平安神色平淡,并未多言,全不似寻常下属对上官的态度。
樊正衡干笑两声,眼眸内闪过一丝尴尬。
两人步入公房,樊正衡亲自为陈平安斟了一杯热茶,显得热切无比。
若是换一个下属,樊正衡如此举动,恐怕早已是受宠若惊,感恩戴德了。但陈平安对此,面色如常,坦然受之。
期间,樊正衡面容热切,想要缓和氛围,时不时讲起一些趣事。但陈平安都只是不咸不淡地回应着,让樊正衡颇为没趣。
两人的一番寒暄,自不用多提。在简短的沟通过后,陈平安便表达出了告退的意思。
樊正衡本来正说着近日里的趣事,听到陈平安的话,忍不住面色一僵,随即马上察觉到不妥,强挤出一丝笑容。“是是是!是我疏忽了,平安你这刚刚回来,我这就和你谈天说地的。是要先好好休养一番。等你休养好了,我们再聊。”
“嗯。”
陈平安微微拱手,起身便离开了樊正衡的公房。
看着陈平安离开的背影,樊正衡眉头微皱,面露懊悔。
他好像。错过了什么。
“陈大人。”
在下属们的问好声中,陈平安回到了自己的公房之内。他离开渭水郡城这么些日子,公房倒是一如既往的整洁干净。显然,是有专人负责清理打扫。
陈平安在长桌后坐下,抬眼一扫,现桌上积压了不少公务。这些日子里,虽说有下面的心腹主事代为处理公务,但依旧还是有不少的关键事项需要他来最终拍板,做出决断。
“大人,有您的书信。”陈平安在公房内还没坐多久,便有邮驿署的人送来了书信。
书信有火漆封烤,上面加盖印章,显然是一封规格极高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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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多久了?”
“回大人,信前日里刚刚送达,距今已有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