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冉丹战士看到自己处于烟尘之中,而那抹逐渐浮现的幽绿色无比清晰。
两匹战马一路走到一片平原的入口处,来到一座悬崖的边缘。
“我就是穿着它去火星挑战了虚空龙。”
围绕着巨坑部署防御的冉丹精锐战士们听到了从烟尘中传出的惨叫声。
“……”
这种呼喊不是现实造物被亚空间扭曲力量渗透时产生的灵异现象,而是来源于足以比灵能更加深入影响现实的现实力量。
说完,秦夏又补了一句:“真的,我真的觉得咱们胜算大。”
秦夏点头。
它银白色的活体金属躯壳只出现在肉体凡胎们理智尚存的那一瞬间,随后在场的所有冉丹精锐战士,无论它们身处何处,无论它们在做什么,它们全部疯,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开始撕扯自己的血肉。
秦夏又想到,也许在帝皇现在正扮演着的过去的“帝皇”,正是当年帝皇在公元28o年时的性格。
舰队中一些认为帝皇是神的人,则是悄悄的认为这是一种帝皇影响下产生的神迹,并开始悄悄在舰船最阴暗的角落传播那被帝国真理禁绝了的宗教信仰。
“这身盔甲和我手中的骑枪是一个永生者给我打造的。”
“牛比。”秦夏说,“人类历史上第一套板甲,厉害。你穿着这么厉害的铠甲,一套最厉害的人类物种前太空时代锻造的东西,骑着一匹马去对付一个什么传奇装备都没有的弱鸡,即便这个弱鸡能改变空间和时间规则,一己之力给冉丹一号原始化,但我还是自内心觉得我们胜算比较大。”
这些现象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生的。
“玛格拉德罗斯。”
帝皇又嘱咐:“为了让它认出我,我还得学着我当年击败他时的性格和态度对待它,你也得学,咱们得假装自己是那个时候的人,让虚空龙以为时间没变化,一切照旧,它还是会迎来命定之败。”
秦夏骑着不知道为什么能拉动他的战马,随着这帝皇不知道从哪淘来的老马一起颠簸着,在地形诡异的原始荒原上前进,还真有自己和帝皇是骑士的感觉。
帝皇又转头看了一眼秦夏:“就连和你出身一个地方的永生者,都和我与马卡多那些永生者一样,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将自己的文化遗忘了,比如当年安纳托利亚半岛生的事情在我的记忆里已经模糊。”
好像真变成了一个公元不到三百年的古代骑士,然后这是要去深入恶龙腹地,消灭恶龙拯救黎民百姓什么的。
但整颗星球上所有处于虚空龙感知中的事物都同时被击毁。帝皇在其他永生者眼里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令人讨厌的,肯定不是,不然当初他认识欧尔佩松的时候就得被踹一脚。
玛格拉德罗斯,已经被这枚星神碎片在癫狂和只想粉碎一切的愤怒中遗忘的,本属于自己的名字。
虚空中的人类舰队目睹了星球的变化,但其中的人类只当这是异形的障眼法。
它只是朝着一个方向开火,在肉体凡胎看来。
帝皇知道虚空龙随时可能出现,所以他同时还是在冰冷的思考着种种对策,但他没有分离出去的人性和感性让他感觉自己很怀念那个时候。
当感知到两个人类的出现,虚空龙也没有在意,它已经忘记自己在这里干什么,困扰在一段不断出现的记忆幻象里。
那时候也有两个肉体凡胎靠近自己,向自己献上族人的灵魂,以及信仰和膜拜。
帝皇和秦夏驱马踏上悬崖最顶点。
“比如换到我那?”秦夏问。
一道漂浮在空中,手持长枪,周身被绿色信息流缠绕,看起来类似于人形但又不完全是人形的存在出现了。
“那并不是我最耻辱的事情。”帝皇皱眉道,“那时候我认为只有宗教才能让人类走上正途……说实话当时我不只是认知很愚蠢,做的事情也很愚蠢,我应该换个地方,至少别在罗马人的地盘乱窜,或者直接假装自己就是万神殿的神。”
字面意义上的马。
帝皇仍旧是继续扮演着当年第一次挑战虚空龙时的自己,那时他也是带着一个永生者来到火星上,像现在这样交谈,骑着马前进。
“玛格拉德罗斯。”
但秦夏又立刻推翻了这个想法:“也不合适……要是在汉朝元寿年冒出来个女人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神,说‘天父假吾腹遣其子降世,解尔等倒悬’什么的,大概……”
“这是一套植入了概念的传奇武器装备,它是人类最古老和聪慧的铠甲锻造师的心血,是人类历史上第一套板甲和板甲骑士的武器,它能增强我的力量。”
各种移动式轻重火炮和装甲载具全部将武器对准烟尘中的那抹幽绿色。
里面就像是封印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