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无法阻止,林月白被狱卒粗暴地拖了出去。
当这位女术士神色空洞,做好了被施暴的准备时,却现狱卒们并未将她带往刑房。
而是来到了一处更为安静的区域。
依靠火盆照明的地牢走廊内,浑身镣铐的林月白看到了吴伶和青鸟,两人正一左一右,门神一样守在一间审讯室外。
“是你们!叛徒!朝廷走狗!”林月白怒目而视,大骂两名叛徒。
吴伶懒得吭声,青鸟眼神怜悯,嘴角带着讥笑:
“希望等会你出来,还和现在一样。”
林月白略显茫然地,被推入了审讯室。
……
房间中,只有一张桌子,几张椅子。
此刻,坐在审讯官位置的,赫然是一男一女,一个赫然是林月白曾经的好友芸夕。
另外一个……双脚搭在桌面上,身躯后仰,靠在椅子里,翻阅着手中资料,眼神轻蔑中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
“赵!赵贼?!”
林月白如遭雷击,眼孔撑大,难以置信盯着笑吟吟看向他的奸臣赵都安。
她曾在人群中,偷偷看过赵都安的容貌,对他并不陌生。
“林月白是吧?资料上写,你在社内掌管着一个小分舵,还参与过湖亭对我的刺杀?呵呵,有趣……奉城之战,被青鸟威胁时,与社团内部的其余人生冲突,彼此厮杀……啧啧,更有趣了……”
赵都安将手中册子随手丢在桌上,双手交叠,饶有兴趣盯着她:
“有没有兴趣,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看在芸夕竭力推举的份上,只要你弃暗投明,本官对你当初的刺杀,可以既往不咎。”
芸夕看了他一眼:这么直接?
“你……你不是死了吗?!”林月白茫然失措,靠在铁门上,仿佛见到了鬼。
芸夕面无表情,飞快将事情简单解释了下。
林月白听完,却是眼睛猛地一亮:“所以,太傅还活着?”
“离死不远了,”赵都安慵懒道:
“再过几天,菜市口斩,只要你当众指认庄孝成的罪名,本官就……”
“呸!狗官!我绝对不会屈服!”
赵都安毫不意外,看着这熟悉的反应,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曾经亲自调教的芸夕。
他轻轻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只摄录卷轴:
“看过这个后,希望你还骂的出口。”
接着,卷轴上透出一片光影,在阴暗的地牢中尤为清晰。
那赫然,是当初在赵家书房,女帝和赵都安审问庄孝成的一幕。
“太傅所劳心的,便是整日如何与朕作对,如何编造历史,向朕身上泼脏水,粉饰徐简文谋反之恶行,蛊惑人心么?”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当初的对话,也回荡于审讯室内。
赵都安当时就安排公输天元在外头偷拍,女帝大概猜到他想法,才并未阻拦。
整个对话过程中,庄孝成虽没怎么说话,一副求死姿态,但面对女帝和赵都安的质问,同样并未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