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亦点头,放心下来。
皇族太看重“忠心”一项,且将“武神”传承藏的太深,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接触,势必愈衰落。
青山一脉则兼容并包,不拘一格降人才,若抛开皇室能调集天下资源这点,早彻底被青山甩下。
这一代,唯有两个令人瞩目,一个是女帝徐贞观,二十余岁便达“伪天人”,可谓不世出的女子。
另一个,便是声名鹊起的赵都安。
“你休息吧,我去给肖染送饭。”柴可樵说道——他这个“队长”,更近乎保姆角色。
七夜掰开筷子,平静说道:“不用了,她出去了,估计要晚上才回来。”
柴可樵脸色一变,猜到了什么:“她去后宫了?”
“恩。”
“你怎么没与我说?”
“为何要说?”
“……”柴可樵只觉一阵心累,扶了扶腰间斧头,就听到别苑外有人叩门。
二人对视一眼,柴可樵面色不大好看,走出去拉开门,却见外头站着一名供奉太监,后者拢着袖子,立在青纱般的夜色中,倨傲说道:
“青山肖染擅闯后宫,已被赵少保擒下,想要人,来武功殿吧。”
柴可樵心头一沉。
……
……
武功殿。
赵都安推开屋舍门时,看到女侠打扮的肖染被特制的法器绳索捆住双手、双脚。
她安静地坐在屋内的椅子上,头上的斗笠与身上的匕,以及软剑皆被收走。
“肖姑娘,方才一番鏖战,想必也饿了吧。”
赵都安微笑地亲自端着摆着饭菜的托盘,走了进来。
见屋中昏暗,不禁皱起眉头:
“底下人没眼力劲,也不点灯。”
他放下饭菜,又用火石擦燃了蜡烛,用灯罩盖住,橙黄色的暖光浸透了整间屋舍。
肖染冷冷地盯着女帝的奸夫,她鬓角的丝黏糊糊沾在脸颊上,那是比武后渗出的汗水干涸所致。
她语气讥讽道:
“我常听庙堂上的官员皆有几张脸皮,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赵少保何以前倨而后恭?竟劳你大驾,为我这区区犯官之女送饭点灯?”
赵都安重新端起饭菜,坐在了她对面,两人隔着一张小案,神色诧异道:
“肖姑娘说的什么话?送饭?不不,你想多了,这是我的。”
他指了指精美菜肴,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这是本官的晚饭,恩,当面吃给你看。”肖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