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还整天念叨,说你被仙人摸了头顶,我看是他被仙人夹了脑袋。”】
【张玉芝听到“私生子”三字,眉头一皱,拉了拉谢琦月的衣袖。】
【他和谢观有了几次接触,这位少爷胸中自有意气,不是随意可以折辱的少年郎。】
【谢琦月虽觉失言,却浑不在意。】
【张玉芝看你一派未有未有动容的模样,不由想起自从见你,便是一直如此。】
【张玉芝面若寒霜,罕见地严厉道:“琦月,观少爷是你族兄,也是我的朋友,你不得无礼。”】
【谢琦月一愣,眼中有这不服气,不过看着芝姐姐从未有过的厉色,也没有反驳,只是憋了憋嘴。】
【你微微躬身道:“的确有心进大观园,只是谢观人微言轻,实难调动他人,想请张小姐帮忙。”】
【你言辞坦荡,令张玉芝微微一愣,见你神色平和,无丝毫怨怼之气,更无求人之态。】
【谢琦月闻言,嘴角微扬,面上露出几分戏谑之色:“谢观,你倒是个厚脸皮!”】
【“谢琦月!”张玉芝轻叱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
【谢琦月见张玉芝动怒,脖子一缩。】
【“谢琦月,你若再如此,我不但不再理你,还要让谢原也不和交往。观少爷与谢原亦是好友。”】
【“往后,漱芳斋的桃花醉、食香居的一口酥,你也休想再尝。”】
【这两家都是汴京最出名的点心,同样也是张家的铺子。】
【谢琦月闻言,双手合十,连连点头,如捣蒜般:“芝姐姐,我错了,真的错了。”】
【她忙拉住表姐的手,撒娇道:“芝姐姐,我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张玉芝轻叹,对这个小妹的性情也是无可奈何,心底其实并不坏,与谢原颇为相似。】
【她转向门口的管事,温言道:“观少爷只是进大观园给袁夫人请安,还望行个方便。”】
【管事面露难色:“张四小姐,今日府中宴会盛大,您也知晓,院中小姐少爷们的名额都是有定数的。”】
【谢琦月略显不耐:“我四表姐来谢家,老太君都亲自相迎,你们怎敢不给表姐面子?况且,今日贵客静月先生乃是我四表姐的舅舅,带个客人又有何妨?难道我们还算不上谢府之人?”】
【管事闻言,更加为难,不敢轻易放行。】
【“可是,袁夫人特意吩咐……”他低声言道,神色间满是顾虑。】
【张玉芝心中明了,袁夫人在府中权势滔天,谢灵大老爷与谢鸿二老爷又不在家中。毕竟,这是定远侯府,而接位的乃是袁夫人的长子。】
【他们这些管事,自然不敢轻易得罪袁夫人,生怕日后受其责罚。】
【谢琦月冷声道:“好好,你们好大的胆子,今日我父亲归来,我定要向父亲大人禀明,家中奴仆竟敢欺辱谢家血脉。”】
【此话一处,管事直接下的面无人色,不敢再有反驳,连忙跪下磕头,语气着急几乎带着哭腔。】
【“姑奶奶,不要折煞小的,小人担不起。”】
【一众下人更是面面相觑,诚惶诚恐,都是跪在地上。】
【在大齐儒家之下,百善孝为先,家族之中长辈对着家中的子孙血脉,拥有绝对的家长权。】
【官员若是不孝,便会被罢官归乡;儒生若是不孝,则会被书院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