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再度恢复了安静,苏玉重新拿起笔,眼神专注,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思考着如何才能卖出更多的货。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苏玉敏锐地抬起头,一脸好奇的注视着门口,心中暗自揣测着来者是谁。“吱呀”一声,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夫人。”进来的人是秋菊,她手中拿着的正是白天苏玉交给她清洗的鞭子,那鞭子在昏黄的灯光下,隐约散发着一种别样的光泽。苏玉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我怕夫人急着要,就将它送过来了。”秋菊走上前,将鞭子放到了桌上。苏玉伸手捡起鞭子,仔细查看了一番,只见鞭子上的血迹已经被处理得干干净净,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随后,将鞭子重新绕到了手腕上。“你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秋菊福了福身,应声道:“是,夫人。”正准备转身退下,又突然听见夫人说道:“等等,你去将阿大叫进来。”“是!”秋菊再次欠身行礼,这才转身离去。没过多久,阿大又重新走进了房里。“夫人,您找我?”苏玉对他招了招手,“你过来。”阿大快步走到苏玉面前,恭敬地站着。苏玉拽了拽他的衣袖,不满地说道:“你站的这么高,我怎么跟你说话。”阿大无奈,只得蹲下身子。苏玉将早就准备好的药瓶往前推了推,随即俯身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今晚,你去学堂……”阿大点了点头,“夫人,我知道了。”说完,阿大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把药瓶揣进怀里,转身离开。出了房间,阿大从后门直奔学堂。夜晚,宿舍内马有粮渐渐睡去,马有田几人因为伤口的疼痛,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这时,门突然被“砰砰砰”地敲响。原本就难以入眠的马有田瞬间警觉起来,猛地侧过身子,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紧张,犹如一只惊弓之鸟。其中一个男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得浑身一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这大半夜的,谁啊?”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安。睡在角落的男娃更是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差点尖叫出声来,慌乱地用被子蒙住了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是我,开门。”屋内的其中四人面面相觑,神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这个声音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正是白日里接过夫人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责罚他们的那人。这么晚了,他怎么又来了?另外四人的脑海中犹如乱麻一般,拼命地回忆着,自今天被责罚过后,自己有没有再犯下什么过错。每个人的心里都忐忑不安,暗自揣度着他此番前来是不是又要对他们进行惩罚。屋内的几人,只是盯着那扇门,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样,没有人愿意挪动身体去开门。唯一没有被责罚的马有粮,此时睡的香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而马有田却稍稍松了一口气,等了片刻,见没有人起身,从床上一点一点的挪了下来,打开了房门。阿大大踏步地走了进来,随后利落地关上房门。屋内的四人,纷纷伸出脑袋,那四道充满好奇与紧张的目光瞬间聚集在阿大的身上。马有田刚想往旁边挪去,想要叫醒熟睡中的弟弟马有粮,却被阿大伸手制止了。“不要叫了,让他睡吧!”稍作停顿之后,阿大表明了来意。“这次来,是给你们上药的,上完药我就走了。”听到不是过来责罚他们的,四个男娃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总算松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暗自想着:就说自己没有犯错,怎么会找过来。马有田在阿大的示意下,重新趴到了床上。阿大从怀里掏出刚才苏玉交给他的药瓶,走到马有田身边,将他的裤子往下一扒,露出那一道道红肿的伤痕。阿大蘸了些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嘴里还念叨着。“忍着点,这药刚涂上可能会有点疼,不过效果好,过几天就能好了。”马有田咬着牙,一声不吭。涂完马有田的伤,阿大又依次给其他三人处理伤口。每涂完一个,都会叮嘱几句注意事项。上完药后,阿大收拾好东西,替他们关上房门,直接离开了。屋内的几人望着阿大离去的方向,盯了好一会儿,直到困意袭来,他们才重新趴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渐渐睡去。这一夜,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行走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