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点点头,“以前不出乱子,不代表以后不出乱子啊!”
说白了,越是混乱时期,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就越会出来上蹿下跳,但凡建立了秩序,第一个打击的就是这些人。
光是这帮乌合之众,的确闹不出什么大乱子,就怕有心人在背后使劲。
两人正说着,下面人匆匆来报,说那个妇人已经带过来了,除了她,另外两个死者的家人也一并带了过来。
林泽起身,去了审讯室。
毕竟是死者家属,只是问话,不用上铐子之类。
但审讯室里那斑斑血迹和各种刑具不是闹着玩的,此前抓地痞流氓的时候,多少在外面非常豪横的老大在这里都哆嗦,何况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妇人。
那汪大有的媳妇也不敢干嚎了,咬着嘴唇低着头,不时翻着眼皮瞟一瞟,看样子很害怕。
另外两个死者的家属倒是哭的眼睛红肿,一方面是害怕,一方面是难过,啜泣个不停。
林泽坐下,先是和颜悦色道:“你们的男人都是工地上的工人,港口工地,我也是有份子的,他们也算是为我做事,既然有人敢这般残忍的将他们杀害,我绝不会坐视不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查出真凶,将他们碎尸万段,给你们一个交待。”
另外两个女人一听,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其中一个还声泪俱下道:“林爷,我们妇道人家不懂什么大事,街坊们都说您是好官,我男人死的这样惨,您一定要为他做主,我家什么都不要,就要那凶手偿命!”
另一个也是频频点头,哭泣不止。
只有汪大有的老婆听到“碎尸万段”,当时就哆嗦了一下,随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显然惊惧不已。
林泽随后收起笑容,使劲一拍桌子。
“但你们不得有所隐瞒,将你们男人回来后都干了什么,一并说个清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泽看向那哆嗦的妇人,“汪大有家的,你先说!”
妇人上下牙打颤,“官爷,官爷。。。。。大有回家以后,我跟婆婆都在拜佛,想着他在工地上出力,容易伤损身体,便劝他也拜一拜,好教神佛保佑,没想到大有他说什么也不肯拜,还念叨着。。。。念叨着什么他们自有林爷保佑,用不着拜这外路的神佛,婆婆不高兴,骂了他几句,他就出去了,结果一夜未归,今天早上才知道他。。。。。。。呜呜呜!我可怜的男人!”
“你们两个也说说。”
“我男人从工地回来以后,我赶紧做了饭让他吃,吃过饭以后,天已经黑透了,汪大有突然到家来叫我男人,说是有事商量,我男人跟他走了,结果就没再回来!”
“我家也是!我男人回来后又被汪大有喊走了,我们当家的,呜呜呜!我们当家的就这么没了,心肝都让人掏了去,这是什么人造的孽啊!”
林泽又问:“这几人既然平日就相识,有没有一起出去喝酒、耍钱、抽大烟过?”
一个妇人赶忙道:“他们都是在理的人,从不喝酒耍钱,自从到了工地,更是老实得很,平日里把工钱带回来养家,连吃饭都节省的很,哪会喝酒抽烟?他们还说,这在理整日要交钱那钱,现在反正有林爷管着他们,不如就去退了那在理会,还能省几个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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