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
鸢尾手腕爆裂，试管坠落。沈清禾持枪立于楼梯口，烟雾中眼神冷冽如霜。
“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鸢尾惨笑：“你们不懂……这不是毁灭，是进化！人类需要被重塑！”
“那你问问他们答不答应！”程千帆指着四周惊恐奔逃的民众。
就在此时，大门轰然洞开。
一队全副武装的宪兵冲入，簇拥着一位身着将军服的中年男子。戴景臣来了。
他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程千帆身上，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笑意。
“程千帆，你终于出现了。”
程千帆不慌不忙整理袖口，“戴局长，您迟到了。不过还好，好戏才刚开始。”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圈套？”戴景臣冷哼，“我收到的信，笔迹虽像，但墨水成分不对。老周写字从来不用英国钢笔墨水。”
程千帆心头微震，面上不动：“那你为何还来？”
“因为我相信，就算信是假的，你也一定掌握着真东西。”他挥手，“把他带走。其他人，格杀勿论。”
枪口齐齐对准众人。
千钧一发之际，外面suddenly爆发出巨大爆炸声！
整栋建筑剧烈震动，玻璃碎裂。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警笛与呼喊。
赵姓爆破手的声音通过隐藏耳机传来：“我们炸了发电站！只能撑十五分钟！”
程千帆趁乱撞翻桌子，抄起一块木板击倒两名宪兵，拉着沈清禾就跑。苏婉引爆预先布置的烟雾弹，掩护众人退至后巷。
他们钻进一辆早已等候的货车，疾驰而去。
车厢内，程千帆打开鸢尾掉落的手提包，取出一本加密笔记本。翻开第一页，赫然是陈默之的亲笔字迹：
**“若你读到此页，说明我已赴约。
百乐门地下室，B-3储藏室，存放着‘凤凰之眼’核心控制器。
启动它，便可远程激活全球七个秘密实验室的自毁程序。
密码是我与你共知的那段旋律??1937年春，我们在杭州灵隐寺听过的那段昆曲。
我不敢回头，但愿你能替我按下开关。
??陈默之绝笔”**
货车在夜色中飞驰，驶向黄浦江畔。
程千帆闭上眼，耳边仿佛响起那段悠扬曲调：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他知道，最后一战，即将开始。
而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