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西边的粮库空了?怎么可能!”这场大火只有西院没被波及!家丁哭丧着脸,“老爷,西边那粮仓被人家掏了一个洞,里面的粮食只剩下一点了,其他都没了!”周仁善喘着粗气,双眼瞪大!怎么敢的呀!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光整个粮仓的粮食。周仁善一脚踹到家丁身上,“说!是不是你监守自盗!”假定赶紧跪地求饶,“老爷冤枉啊!我昨天一整晚都在救火!大家都有看到!”周仁善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旁边的棒子,对着家丁打了起来。周光见老爹已经失去理智,赶紧拉住老爹,“爹!你先别急,咱们先去看看怎么回事再说。昨天大火起的蹊跷。”周仁善喘着粗气,这才不再打人。一行人匆匆来到西院。西院墙被人家挖了个大洞,谷仓也被捅了个大洞!这可是一谷仓的粮食啊!几千石的粮食!这些都是他准备借贷出去再生钱的粮食啊!这么多粮食,得需要多少人搬运,才能搬运的完啊!居然就这样被人家偷走了!周家一共有两个粮仓,西院这个粮仓是满的,另一个粮仓只有少半。不但银票烧光,粮食还没了!周仁善越想越心疼,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怎么对得起周家的祖宗啊!几代人的积累,就败在他这里了。周仁善刚刚冲昏头脑,现在终于冷静下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在他周家多处放火,又偷他家粮食,这是要搞死他家啊!一定是仇家所为!而且是有实力的仇家!没有人力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搬空他一整个粮仓!还有谁?只有乡绅王利发!他周家在拒马河上游,去年干旱,他将拒马河拦住,优先灌溉周家田,当时王利发就放狠话,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这是让王利发找到机会了?!狗日的王利发!周仁善将王利发的八辈祖宗拉出来骂了一遍,告官,必须去告官!就这么算了,他周仁善咽不下这一口窝囊气!周光见老爹吐血,赶紧请了郎中,随后又按照老爹的吩咐,去衙门告官。尚县县令,县丞等人,吃了原告吃被告,吃了周仁善吃王利发,来来回回吃了一圈,最后案件不了了之。周仁善将所剩不多的家财去贿赂,结果就是这种结果,这更让他心情郁结。想找马高义才发现此人并不是知州大人的小舅子,又发现自己被骗,病情愈发严重,终日病榻缠身。……周仁善从不善待家丁,当天,父老乡亲们就从周家家丁之口了解到,他们借钱那些契约书,都在那场大火中被烧干净了!天!那些借粮契约,就像压在父老乡亲身上的一座座大山,可以让他们一辈子无法翻身。不!可以让他们世世代代无法翻身!如今,一切化为灰烬,他们不用还了!这怎能不让人欣喜若狂!如今,他们不但之前借的粮食不用还了,还从周家掏了很多粮食回来,至少可以保他们近两年的温饱。朱家村所有父老乡亲,又再次跪地,感谢了放火的大英雄!谁说老天无眼?老天不是派遣这样的大英雄,来救他们了吗!周仁善发现这些刁民拒绝还账之后,越发生气。他想让打手收拾这些贱民,发现他们仿佛拧成了一股绳,互相帮衬谁都不还,他反倒不敢动手。……元盛等人一路顺利,来到蜀州澄县四方镇七里村无为草庐。元盛叩响木门。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男人来开门,“你要找谁?”元盛施礼道:“大叔,我乃冀州人士,特意来拜访李先生。”中年男人眼皮都没抬,“你要拜访哪位李先生?”元盛说:“李密先生。”中年男人眉头一蹙,有些厌烦说道:“你请回吧,我家先生不在。”眼前这人八成又是来巴结他家先生的。不往正道钻营,偏偏想走什么捷径,殊不知这种人,是他家先生最讨厌的。元盛仿佛没看到中年男人的讨厌,厚着脸皮说:“大叔,我不急,我在这里等。”中年男人甩了甩袖子说:“随便你!”真是狗皮膏药!也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冀州的人都闻着味来了!直等到后半晌,一个农夫打扮头发花白的老汉,扛着锄头回来。他远远看到停在他家院外的三辆马车,眉头微蹙,是哪个不懂事的晚辈,泄露了他的位置。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他的位置,罢了,他就给晚辈一个面子。老汉径直走到元盛面前问道:“你找我?”元盛立马躬身施礼,“您是李密先生?”老汉用脖子上的布巾擦了一把汗,“对,我是,有事进院说吧。”李密见元盛并没有因为他一身农夫打扮而怀疑和嫌弃,对元盛的好感增加了一丝。李密打开柴门,让元盛跟着进去。对中年男子子吆喝道:“涂海,上茶。”元盛再次道谢。老汉没等着喝茶,直接端起矮桌上的水碗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如果元盛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眼前的老汉,只是一个精神饱满的老农。元盛拿出元清风为其准备的拜帖,双手奉上,“先生,在下冀州元盛,特来此拜访。”李密接过元盛的帖子,是元清云写的,上面多是夸赞元盛聪颖,望恩师善待元盛。原来是元清云这个糊涂蛋!此子也姓元,难道是族亲?此时,元盛拿出元氏犁奉上,“先生,这是送您的礼物。”居然送一个犁?李密看到元盛拿出的礼物,脸上带上了两分笑意。元盛说:“先生,这是元氏犁,我和五哥发明的,您试试。”李密看到这新奇的犁早已跃跃欲试,接过来找了空菜地尝试起来。这犁不同于传统的直辕、长辕,而是曲辕、短辕。辕头安装可以自由转动的犁盘。李密越用越惊喜,它比传统犁更小更轻便,由于有了犁盘,它更方便掉头和转弯,操作起来更灵活,更节省人力。不错!:()富可敌国,你叫我姐扶弟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