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妈妈那条灰丝，故意在我眼前晃了晃，笑着说：“这可是你妈昨天亲手脱下来的，还带着她的香味呢！这样吧，你给我跪下磕个头，我就允许你闻一闻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
周围小弟们又是一阵起哄，那个最猥琐的眼镜蛇笑嘻嘻道：“雄哥，干脆让小伟他妈来学校一趟，当着咱们的面跳个舞吧！肯定很有意思！”
王雄听完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小伟，昨天在车里我都答应你妈了，只要她听我的话，我就不动你。你要是再敢多嘴，我不仅让你出丑，还要让你妈过来给我磕头道歉！”
“王雄，你！”
此刻的我，心头的愤怒已然到达了极限，拳头攥得发白，浑身猛烈颤抖，看着王雄这副嚣张的样子，再想到妈妈被他百般羞辱，一个人在书房喝酒流泪的脆弱，我心里一横，冲着他的脸猛地挥出一拳！
“啪！”
然而，我的拳头刚到王雄鼻子前面，就被他轻松抓住。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虽然个子不高，但身为混混的他，打架技巧却比我强出许多，一个反手就将我摔倒在地。
“呵，反了天了你，还敢对你未来的野爹出手！”王雄冷笑着，把妈妈的灰丝塞回校服口袋，“兄弟们，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一点颜色看看！”
话音未落，他的几个跟班就一拥而上。拳打脚踢间，我蜷缩在地上，耳边回荡着他们肆意的谩骂。
“你妈穿丝袜的样子真骚！”
“什么女总裁？雄哥一个眼神就能让她乖乖听话！”
“小伟，你说你妈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丝袜啊？”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昨晚的画面：妈妈在书房里独自哭泣，纤细的手指轻抚着父亲生前的照片，红酒一杯一杯往喉咙里灌……
王雄站在一旁，悠闲地掏出手机，对着我拍了几张照片。
“咔嚓、咔嚓……”
“小伟啊，”他蹲下身，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这些照片，待会儿我发给你妈看看怎么样？让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没用……”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都给我住手！”郑老师的声音在教室门口响起。
小弟们这才停下手脚，三三两两地散开。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嘴角已经渗出血丝，校服也被踢打得满是灰尘。
郑老师皱着眉头扫视了一圈，目光在王雄身上停留了片刻，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太清楚王雄父亲在本地的势力了，那个屹立十几年不倒的黑帮大混混，就连警察都要给三分薄面。
“都回座位上，准备上早自习。”郑老师淡淡地说，“小伟，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
我拖着疼痛的身体，一瘸一拐地往教室外走。
经过王雄身边时，他故意撞了我一下，低声说：“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今天这事，你妈不给我跪着道歉，咱俩没完。”
我攥紧了拳头，却无能为力。
上早自习了，走廊里空无一人，晨光洒在地上，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妈妈，对不起……
我甚至连保护你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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