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这是我的一点见面礼。”许老爷子见顾念杵着不动，有点担心，“你要是不喜欢现金，给卡也行。淼淼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卡，我让人给你办来，最迟明天就能送到你手里。”
“不用这么麻烦了，淼淼会喜欢的。”沈时焱替她回答了。
见顾念站在那不说话，许老爷子对沈时焱说：“阿焱，这些年你在国外吃苦了，人家姑娘跟着你受苦，你可要对她好一点。”
沈时焱淡淡的，“外公放心。”
“既然沈家那边的事情都已经落定了，你也不小了，人生大事什么时候落定？”
长辈们似乎对催婚这件事，乐此不疲。从前顾念跟贺凌川交往的时候，贺家也是催了很多次，要不是她说等等，估计这会儿娃都能打酱油了。
面对许老爷子和许家人的催婚，沈时焱没有正面回答。
许老爷子说：“年关将近了，眼下的确不适合说这些。等些时候吧，等冰雪融化的时候，我叫人看看日子，再定下来。”
“一切都听外公的。”
——
晚宴十分的丰盛，但顾念并没多少胃口。
她吃的很少。
餐厅里闹哄哄的，她嫌吵，就走出了别墅。
下雪了。
漫天的雪花飞舞着，顾念站在院子的喷泉池旁边，双手插在大衣兜里，仰头望着从黑漆漆的夜空中飘洒下来的雪花。
身后传来踩雪的声音，顾念回头，看见了许嘉明。
她愣了下，微微侧身，和他正面相对。
在此之前，她有很多问题想问。
最想问的，就是许母的那句“嘉明高中时候喜欢过你”。此刻她跟许嘉明四目相对，顾念忽然就读懂了他眼中的那一抹忧伤，就好像忽然间所有的问题都自动有了答案，已经不需要再去问了。
许嘉明又往她这边走了几步，站定，一双眼睛始终落在她脸上，“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