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林右青的声音轻柔如同清泉流淌，给人一种温暖宜人的感觉。似乎曾经在某个梦中听过，这声音让顾念感觉熟悉的头皮发麻。
她脑子宕机了数秒，“林医生，我们是不是很早就认识？”
其实，有这样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早在顾念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就有这样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林右青，那种似曾相识又陌生的感觉，朦胧的很真实，可是等她细细的想从记忆中抠出点什么来时，却又发现什么都没有。
林右青是林安冉的哥哥，是沈时焱的私人医生，这就是顾念所了解的林右青的全部。
她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确认，她和林右青没有过交集。
可是当靠近他时，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会悄然滋生。
上回校庆会上，他用钢琴伴奏的时候，顾念就想问他的。
这一次，她终于问出口。
林右青和顾念对视着，他们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错，他的眼神如澄清的湖水，宁静而稳定，“我的确很早就听说过你，那次你出现在时焱的古堡，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是吗？”顾念的太阳穴隐隐跳痛。
林右青说：“那你休息，我不打扰了。”
他走的很快。
顾念低头缓了一会，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出去了。
——
顾蕊这一夜睡得很沉。
顾念坐在椅子上陪了一会儿，实在抵不过困意，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头发，顾念抬头，发现顾蕊已经醒了。她靠在床头，正安静的看着顾念。
“蕊蕊。”顾念握过她的手，“你什么时候醒的？”
顾蕊笑笑，“我已经醒了十分钟了。姐，你昨晚一直守着我吗？”
“你昨晚情绪激动晕过去了，对不起蕊蕊，是姐没照顾好你。我当初不该意气用事，不接你的电话，如果我能。。。。。。”
“姐。”顾蕊反握住她的手，“昨晚如果我说了什么不对的话，你就当我是放屁。是我脑子不好，才会胡说八道，发生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顾念眼角湿润，“蕊蕊，能不能告诉姐，你们来M国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陈与礼对你和妈妈不好吗？妈是怎么死的？陈与礼人呢？”
提到过去的事情，顾蕊脸色发白，手也开始发抖，“妈是被陈与礼害死的，陈与礼不是人，他天天打骂妈妈。还因为投资失败，欠了一屁股债。妈看见他和金发女人在一起，就提出离婚，妈收拾东西要带我回国，陈与礼不同意，就打起来了。后来妈就掉进池塘里淹死了。”
是顾蕊去认领的尸体，也是她签的死亡通知书。
半个月了，顾蕊闭上眼睛就能想到妈妈死时候的样子。
“妈妈平时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却死的那样惨。她的脸上手臂上缠满了青苔，整个人都被水泡的发福肿胀，口鼻里面全是沼泥。。。。。。”顾蕊说不下去了，闭上眼睛，眼前全是挥之不去的画面。
顾念没有亲眼看见，单是听着顾蕊的描述，就已经不能接受。
她起身坐到床边，伸手将顾蕊抱住，“那陈与礼呢？”
顾蕊狠狠的抖了一下，像是被电击一般，纤瘦的身体仿佛要抖散了架，“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