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一定程度上,他还是想起了“比赛”这件事,严耕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感觉与其在这里无所事事,他还不如……
五分钟后,李霖还在打电话,“诶张科您好”、“哈哈廖总这会儿空吗”,不过地点从办公室变成了出租车,他还戴上了一只蓝牙耳机,另一只在严耕云耳朵上。
这辆车行驶的终点是会议中心,但要是有情况,就立刻去其他地方。
李霖觉得没必要,说:“你就去会场,我去找就行了,他只要人身安全没问题,其他都好说。”
理智上来讲,这样对严耕云才算利益最大化。
但换个立场,要是王醒现在孤立无援,需要帮忙呢?他纵使不能比李霖做得更多,但走开绝对是最得不偿失的选择。
毕竟态度也是一种精神货币,如果对方需要,那它就非常重要。
而两相比较,那个明年还会举办的比赛,他还是舍得起的。
“先找到人,”严耕云摇了下头,“找到人了再说别的。”
李霖看见他的表情和语气,是一种含蓄的坚决,坚决到李霖不合时宜的,居然替王醒感觉到了庆幸。严耕云把他看得挺重,胜过一些名誉和地位。
路上,党丽萍来过一个电话,说王宜民去打听了一圈,了无音讯,她问严耕云有没有。
严耕云自己也急,还要安慰她:“快了,李霖在找了,您稍微等等,有了我给您打电话。”
等他挂了,李霖那边又打,此起彼伏的,整得跟俩销冠一样。
又一刻钟后,李霖总算转过n道弯,摸到了经侦那边一个副局那里。
然后拜互联网闪电般的沟通效率所赐,七、八分钟后,李霖终于找到了一点眉目:王醒人在经侦城南分局,因为有人举报,他涉嫌在任职期间做不合规的调仓行为。
而举报他的人,严耕云只能想到孙舒毅。但孙舒毅也不见了,很大概率也在里面。
两人交头接耳片刻,李霖嘴甜地问副局打听,对方直接把他骂了一顿:“问问问,这么爱问,要不我把这位子让你得了。”
李霖嘻嘻哈哈的,赶紧挂了。
只是在他俩改道之后的第七分钟,胡振打来了一个电话。
他在那边急吼吼地说:“我给你发了张截图,你赶紧看看,然后进比赛直播间。”
严耕云满头雾水地打开微信,一眼就看见cadc直播间的评论区里,有一个很长的id在刷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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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乐]:哇,坤神[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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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不了]: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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