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漾开笑容,春天真的来了啊~!
江望舒的车停到翟月身边,他注意到小朋友脸上的笑,看来以后就算小朋友不想,他也得多拉小朋友出来走走,整天闷在医院里,没有病的都可能闷出病来。
看嘛,现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这不是好了很多吗?
翟月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车系好安全带,“我们去哪?”
“离这不远处的一个酒店,”江望舒回答,“先去见面聊聊天,玩玩游戏,吃完晚饭我们就回家,介意去我家住一夜吗?”
“不介意,反正我也没有去处。”翟月说的很平淡。
江望舒淡笑出声,“那不正好,你以后都可以住我家。”
“你是在邀请我同居吗?”翟月笑着问。
“你这么说也不算错,”江望舒没有否认,“你可以认为我就是在邀请你和我同居。”
翟月陷入沉默,乱七八糟的思绪想法堵在现在算不上灵光的脑袋里,变得更加混乱不灵光,他不知道他该想什么,该说怎样的话?他只是很复杂很混乱。
“小朋友,不用多想其他,”江望舒语气放的很温柔,“我对你发出这个邀请,没有其他意思,”含糊一句,“或许也有点,”提高声音,“但并不完全是为了那点心思,不过正好你没有去处,我家中也只有我一人,你不介意的话来我家,我们还能做个伴。”
缓下情绪安抚,“你不用急着给出答复,你还需要在医院多待一段时间,可以慢慢考虑,想拒绝还是接受,都看你自己的想法,我这只是个提议。”
翟月静默盯着窗外滑过的景色,他见到了更多枯木抽出新芽,看到了常青灌木更加葱翠欲滴,看到了旁边逆向而行的车辆,看到了人行道上慢悠悠行走的人群……他看到了很多很多,这些都是他许久许久未曾注意的。
他不知道他能给出什么答案,在这个他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的时间点,有个人提出这么温柔的邀请,要不是他能判断他身上没有江望舒所图之物,他会以为这是场针对他编织的温柔陷阱。
一路上一言不发,车停到酒店地下停车场,“江望舒,你是个好人,你能找到更好更值得你的人,我……”
江望舒伸手捏住翟月的嘴,“小孩子家家的,别没大没小,叫哥,”在人不开口后,把翟月本就卷的发揉得更加凌乱,“小朋友,别说那么扫兴的话,听你说‘你是个好人’说多了,都快产生ptsd了。”
“乖些,别说我不喜欢的话,”眉眼带笑,声音中却夹带着冷意,“你拒绝我可以,但别用这么无理取闹的话来拒绝,你说的不违心吗?”又温柔的把翟月的发理顺,“下车吧,他们都在上面等着了。”
翟月捏着自己的指节,以后在脑子不清楚的时候,千万别和人争论,不然吃亏的只有自己。
两人并肩而行,坐着电梯上到七楼,走过长长的走廊,推开会厅的门。
“你们终于来了,我刚还想给望舒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曲止誉与两人迎面撞上,手上还拿着手机。
“没迟到呀,急什么呢?”江望舒晃了晃自己戴表的那只手。
“大伙都到了,就等你俩呢。”三人在门口的交谈引来了其他人的目光。
“群主,不介绍介绍吗?”眼神落在翟月身上,极品帅哥啊~他胸牌上是ID—抹茶。
“我介绍有什么意思?”曲止誉笑着调侃,“得让小朋友来不是吗?”这个称呼不知是学了谁。
江望舒非常“友好”地看了一眼曲止誉,曲止誉挤了挤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翟月才不管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冷淡地吐出“翟月”两字,太久没接触人群,每道目光都让人极其的不舒服。
“靠,这不群里刚进的新人吗?”他的胸牌上是ID—慢慢。
听到慢慢的话,更多人看了过来,看完之后纷纷瞪向曲止誉,他们可都没忘记群里的那场活动,这要说群主没做手脚,他们集体抹脖子算了。
“我就说声音好听的人,长得指定不错,明明是我把人拉进群的。”抹茶语气悲愤,他瞪着曲止誉的眼神最为怨念。
“行了哈,行了哈,别围在门口讲话。”曲止誉讪讪地说,他也知道他当初做的那事儿有点不地道,不过事已至此,他肯定是打死都不会承认,他在那场活动中动了手脚。
江望舒脸上的笑很真挚,他看着小朋友在喜爱好意中手足无措,要问他为什么不在意?小朋友受人喜欢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别说他们之间还没有任何关系,即使以后在一起,他肯定也是更加乐意看见小朋友受人喜欢,受人欢迎,而非一个人闷闷不乐地窝在房间里。
喜欢一个人,是会对他产生占有欲不错,但人生而自由,他是想养花,不是想私藏花,久不见阳光的花是会更容易枯萎的,何况是一株濒临枯萎凋零的花?
他有自信有肚量,更对小朋友有信心,假设以后真在一起,小朋友不是那种会三心二意的人。
“你不介意吗?”曲止誉坐在江望舒的旁边。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江望舒挑挑眉,“小朋友多和人接触不是坏事。”
“他的情况还好吗?要不要去国外?正好和我一起走。”曲止誉看过翟月的病历报告,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小小年纪怎么会患癌?
“安排好手术时间了,不用太操心。”
“我就想问,你真就看上他了?我不明白,你看上他哪点?看上他的可怜吗?你怜悯世人的心能不能收收?”没头没脑,跳跃性极强。
江望舒语含笑意地开口:“我喜欢他,是因为他本身就很好,而不是你口中所谓的可怜,不然可怜的人多了,我喜欢得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