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希望你别自寻死路哦~”时烨悠悠地将枪瞄准郝富的头,微微一抬,做了个开枪的动作,还自己配了音,“嘭~”。
郝富腿软地跌倒在地,“您放心,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做蠢事。”还有点小心思的人,立马收了小心思,他相信不等他做什么,这人的子弹就能击中自己的脑袋。
能穿的如此招摇,还没被基地的巡逻逮到,肯定是个厉害人物,这样的人想要任何人的命,都可说是轻而易举。
“滚。”
郝富如蒙大赦般,手脚并用地滚了,还模糊听到一句,“时烨,真是个废物玩意儿,能被这种人作践。”
……
空荡荡的房子中只有时烨一人端坐,把枪收回空间中,眼前模糊又黑暗,像他无数个日月躲在星星房中一样。
时烨摘下了面具,面具正面对着自己,猩红的油彩笑唇,左眼角处有个亮晶晶的蓝色泪滴,真如一滴泪凝结在眼角,右眼角处是一颗黄灿灿的星星,抚了抚那颗星星。
他救不了星星,就如他救不了曾经的自己。
——
八年前的一个普通傍晚,年仅十二岁的时烨放学回到家,阴郁沉默地避开所有人到了后院,“星星,我回来了。”挂伤带彩的脸上多了点鲜活。
在远处得不到星星的回应,时烨以为星星在和他玩耍,小跑的到了房子前,弯腰凑进去,“星星……”笑脸僵了,小房子中空空荡荡。
直起身,大声喊:“星星,星星,别完了,快出来,我带了你最爱吃的大骨头。”树叶随风打卷,其余再无。
时烨站在小房子前低着头沉默许久,猛地冲回了别墅,脸上的表情介乎在平静与疯狂之间,在一个漂亮女人面前才停下脚步,“星星呢?我的星星呢?”
明明都是快四十岁的女人,却因保养极佳,仍保留年轻时的弱柳扶风之感,“时烨,你有没有点教养?让你上那么多课,好的一样都没学会,逃课打架却学了个遍。”
“我问你,我的星星呢?”时烨执拗反问,一张小脸还未长开,就更衬着那双眼大的出奇,黑黝黝阴沉沉的,不见少年人的鲜活气。
女人眉蹙起,若是个正常男人,自会不免生出怜惜之心,“时烨,我有了宝宝,暂时把星星送走了,等之后会接回来的,别这么不懂事。”
“送到哪里去了?”时烨根本不管她说了什么,只听自己想听的。
“说了之后会接回来的,你能不能别这么不懂事?”按压着额头,似被气狠了。
“送到哪里去了?”时烨再一次问,马上就要跨过平静与疯狂的那条线了。
“就在不远处你吴哥哥家,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时烨在得到答案后慌忙跑了出去,脸上添上了恐惧,星星,他的星星。
不停歇的跑到一栋别墅前,最先听到狗狗的呜咽声,透过铁门,他看见了星星,遍体鳞伤的星星,眼睛充血通红。
“哈哈,小傻子来了。”
“哈哈,小野鸡,你的狗可比你懂事多了。”
“对呀对呀,你是什么身份的狗东西,和你出现在一处,都拉低了我们的身份。”
……
嘲笑喧嚣,时烨目光紧紧盯着星星,打理整齐的皮毛上沾满了红色鲜血,红白相交,越看眼睛越红,恍惚间他觉得星星与他对视上了,湿漉漉的眼睛充满着渴求生的希望,哀求着他,能救下它。
时烨向前摇晃着门,“放开星星,你们放开星星。”
看着他徒劳无功,院子中的人们哄堂大笑,“你想救这畜牲对不对?”一个白净的小少年(吴自勋)开口。
时烨眼神锁在那人身上,“放了星星。”
“可以啊……”
时烨眼睛微亮,就听吴自勋不怀好意道:“只要你跪着从门内爬进来,和你这畜牲一样,再乖乖让我们一人扇一巴掌,你就能把你的畜牲带走了,是不是很划算?”
沉沉恶意压到了时烨身上,时烨听到了星星的呜咽,看见了星星流泪的眼,膝盖磕到了地。
“你不是能吗?你不是喜欢找你哥告状吗?你看看人家把你当一回事了吗?你们就是那天上的云和地下的泥,野鸡插了凤尾也变不了凤凰。”一人边嘲讽,边把门打开,就站在门边看着,像看垃圾一般。
“哈哈,人家不过就是把你当狗一样逗,你还真以为人家在意你啊?是吗,大伙?”
“是啊~你和你的狗,有啥区别?”
“没有啊~都是畜生罢了。”
“看看大伙看看,不愧都是畜生,这狗爬的姿势多娴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