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未必看出对方是谁,但感觉是冲着自己来的。
马背上的梓桑微微喘了一下,这副身体还是有点弱,骑一会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她一边努力调节气息,一边看向前方,随着她走近,看到来人真面目,一口冷风噎住,顿时咳嗽起来。
夏今歌不由担心地伸手帮她拍背:“怎么了?”
梓桑抬手指了下前面的人:“她是……”贵妃?
夏今歌看向她指的地方,随即带着惊疑的语气:“戚烁?她怎么会来。”
显然,夏今歌也觉得戚烁会出宫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梓桑顿时生出一种得见故人的尴尬感。
她他和戚烁只在火烧慈安城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甚至因为身处的环境她他一开始还没认出是戚烁。
当时烟熏雾绕,能见度低,她他在充满邪。教的慈安城杀人,耳边充斥着很多做法想她他去死的邪僧邪道,几乎杀红了眼,好悬没把赶着逃跑的戚烁砍了。
看她有逃跑的意思,应该没有被洗脑太深,自然救她离开。
然后就解锁了虎头湛金枪,也是那个时候才意识到蓬头垢面的女人是谁。
但之后忙着杀人,就没有细思戚烁为什么在慈安城。
没想到竟然想不开去礼佛了,更没想到还入了永隆帝后宫。
刚才梓桑还想着如果当时和戚烁说两句话就好了,看一个堂堂女首富沦为后宫隐形人,她他还怪难受的。
想是这样想,可毕竟过去多年,真见到还是惊大于喜。
“戚烁此人有时……”夏今歌想对梓桑说一点关于这个人的注意事项,又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神叨叨的气质,怕直说梓桑没个具体概念,于是道:“本宫来应付她。”
说着就跳下马,带着人走向近在眼前的戚烁。
戚烁见她们,手持佛珠,做佛家弟子礼,然后眼神看向梓桑。
心脏已经不再乱跳了。
皇后她认识,没有安抚人心的功能,那就只有面前这个女人了。
她的眼神细细观察,想找出这个女人身上的神异。
梓桑被看得头皮发麻。
她肯定自己没有和戚烁见过,顶多那鸿图接触过,但那时候浓雾那么大,肯定认不出彼此。
所以戚烁干嘛这么看着她。
夏今歌也觉得戚烁这样不太好,将人挡了起来。
不待开口,一声“母后”传来,原来是林景辞主动寻了来。
小仙男看着戚烁,然后有些激动道:“母妃是来看儿臣的吗?”
戚烁低头,残酷道:“不是。”
小仙男瘪了下嘴,难受得揪住夏今歌的一截袖子。
夏今歌习以为常地摸摸他的脑袋。
倒霉孩子,遇到了个不靠谱的娘,偏偏养母也没有养孩子的经验,所以也不是很能开解他。
夏今歌能做的就是将戚烁和那孩子隔了开,把受伤的林景辞交给梓桑。
金子在一边急得要死。
看,皇后又要挑拨离间了。
走到一边的林景辞不再装大人,泪眼婆娑着小声抽泣。
现在身边只有一个观之亲切的安阳夫人,他向这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询问,“夫人,我母妃是不是病了,她好奇怪,你快帮她瞧瞧。”
梓桑:“你为什么觉得她生病了?”
林景辞:“我曾问她为何生下我,却对我不闻不问,她道是有感而孕。”
梓桑:“……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