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太子本该将我带走,可这事惊动了太子,”清姬瞧了眼梓桑,“按计划该请旨前去延河,却变成了求兵马司的兵权,想来正和武安君争权呢。”
他忙得很无暇顾及其他,甚至来不及安顿她,可不就想离开就离开了。
她呢,也是为了回来看看被太子在意到不惜在明面上和那鸿图争权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
今早见识到了,抛开容颜,只觉寻常。
梓桑正在新情报里头脑风暴,思索车寿太子清姬三人的关系,乍一听还涉及兵马司便想说,他们不了解永隆帝对车寿的忌惮,他不可会让太子取代那鸿图的,所以他那边压根没有旨意传来。
但是言归正传,车寿怎么还在东宫安插了人手!
MD,这么牛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们……”梓桑脸上一言难尽,“怎么将手伸向东宫的。”
林景焕怎么说也是未来的天子,怎么还被另一个世界的霸主钻了空子,难不成言情世界的天子只会谈恋爱?
车寿:“他急于争权,身边自然出现了破绽。”
那究竟是谁送清姬过去的呢,按照车寿的一惯行为方式,清姬肯定被转手过几次才以‘干净的’底细出现在林景焕面前。
这其中又是谁入了套,梓桑想得头疼。
老贼真的阴。
再看清姬,梓桑虚弱道:“你干嘛跟着车寿啊。”男频游戏的女性角色就非得找个龙傲天吗,太给她他添乱了吧。
“沦落风尘,又受人摆弄,你怎么忍得下去。”
放在过去,骄傲至不可一世的赵卿颜可是个直接喊打喊杀的狠角色。
清姬一怔,微微抬头看到了梓桑眼底一闪而过的惋惜,她挑了下眉便朝车寿微笑。
“夫人说笑了,往后我不在的时候,就该换成您服侍大人了。”
这四两拨千斤的反讽,不禁令人握拳。
“断无可能。”
若真到了无计可施无法可想的地步,她宁愿自戕,靠另一半意识回到现实世界当个快乐的小傻子。
清姬深深地看她一眼,随后又转头看向车寿,瞧不明白他是喜是怒便也就不说梓桑不自量力了。
“还有一事,良月阁来了几位可疑的客人,可要出手?”
那几位可疑客人里不知道是太子的人还是武安君的,无论是谁对他们都不利。
车寿却说:“无妨,他们查不到这里。”
梓桑心里一紧,想到上班摸鱼偷溜去青楼的林枭姜纨,不禁发问:“这个地方很难找吗?”
车寿凝视着她片刻,指向她一直不肯碰的酒杯。
梓桑一狠心一咬牙,饮尽杯中酒,又从怀中摸出提神醒脑的药吃下。
车寿目光在药瓶流连一瞬,目露惋惜,开口:“要来此处须得特殊的印鉴,还要对照熟客的自画像,自画像既做把柄又可防止歹人冒名顶替。”
没事他们有印鉴姜纨又会易容,梓桑舒了口气。
又听车寿说:“其实最要紧的是他们的气息都由蛊虫识别,可大大减少不怀好意的人混入,就比如那江湖客。”
有印鉴和自画像还不行,像永隆帝这样的通常会伪装自己,又有一些混江湖的会易容,所以真正阻止宵小混进来的还得靠可辨别气味的蛊虫。
梓桑:“……”
我的左膀右臂,危矣。
她撑着头,面露痛苦,车寿不知道她怎么了,去探她的脉,这一次梓桑由着他抓手,口中却放狠话。
“难怪你什么都不防着我,必是料想到一切,不准备放我离开了。”
“车寿,若有一日你落到我手中,你和你的虫难逃一死。”
杀意迸发时,头疼欲裂。
可车寿仿佛只将它当作玩笑话,轻轻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儿。
与此同时,伪装成嫖客的林枭和易容成美艳丫鬟的姜纨在发现自画像验人的时候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