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空有医书,却还是做不到对症下药。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五毒蛊这样邪恶的虫虫,它到底是怎么被培育出来的!
她看向车寿,一夜没睡再加上问题层出不穷,就有些疲惫。
“你们一族的人喜欢从小往心脏里埋虫,还躲过了搜查,我也不说什么了,”这事赖她学艺不精,不知道还有这么神金的虫和那么变态的族群。
她现在想知道的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五毒蛊究竟是如何炼成的,在一个满是刑具的地方哪有毒药让你炼啊。”
这个问题,从发现他百毒不侵的时候就想知道了。
活爹,求你说话啊。
奈何车寿就是不开口。
那鸿图思考是动手还是找来几个南中人威胁他,这时安静了有一会的刑狱突然传来狱卒惊恐的声音,以及隐隐约约的重物倒地声。
大约是刑狱里也有漏网之虫被人踩到,毒昏了。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梓桑走到车寿面前,“你就说吧。”
她蹲下时恰好能看见车寿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看一眼就伤眼,只能转过头,心里千百种滋味。
车寿犯贱,不打就作妖,打了又嘴硬,伤口还容易吓到她,她是愧疚也不是,痛恨也不是。
服了。
她戳戳装死的人。
车寿睁眼看到是她,想了下吃力地从地上爬起身,盘膝而坐,他狠狠喘气,怀疑她对蛊毒有了办法。
梓桑叹气,还是相当实诚地告诉他:“还没有,不过你要是肯说说不定有一线生机。”
车寿浓密的眉毛扬起,擦去脸上的血,竟然缓缓地笑了。
酷似反派的笑容让人抓狂,那鸿图都想把他推进化骨池了,车寿这才收起欠揍的表情。
“不配合也没有关系。”
梓桑摸出了针和药:“等我将你制住,便什么都知道了,我的药虽不能制成蛊人对我言听计从,但让你一时听话还是可以的。”
眼看针在眼前,车寿按住她的手,定定地看她,发现她似乎真较真了,只能指向盛有残骸的坑。
那坑很深,知道里面有什么的梓桑第一时间就让人把顶盖住了,很多时候眼神都不敢往那瞟。
车寿却指着那里说:“尸毒,也是毒。”
他一字一顿,发沉的呼吸喘气都觉得疼,但也敌不过那时毒入骨髓的疼。
听到是这么个原因,那鸿图后悔得哐哐砸脑袋,大意了大意了本来拿来折磨人的东西竟然变成了递给敌人的刀。
梓桑也有点懊恼,谁能想到啊微生物分解有机物产生的有毒有害气体竟然成了五毒蛊的养料。
无语到不想说话的两个人,主要是梓桑,唉声叹气了好一会。
“那之后还喂了什么毒?”
车寿:“我逃出来的时间尚短,如何来得及。”
那就好办了,尸毒嘛,她解过一回。
有了线索,还需要拿蛊虫做实验,最后的成药才能用在人身上。
没一会,整个刑狱地毯式搜索沉睡的虫,等到虫拿到梓桑面前,她又是叹气。
这玩意儿活着的时候像疯狗什么都咬,死掉还能毒人,轻不得重不得研究起来费劲。
也幸亏这玩意儿不是两军交战的时候拿出来,否则还真不好对付。
啊对,为什么那时候不练,反而兵败之后练了?
车寿苦笑:“好端端时谁能向自己下狠手?”就连被关押后他也不是自愿练蛊的。
有道理。
天级二号的空房间临时架起二十口锅,熬煮着治疗尸毒的药。
而这期间全城内外烧艾消毒,但难以避免的是城内还是多了十多例被传染的对象,虎枭军在街头巷尾抓虫,给百姓科普,忙得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