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的问题,两人还以为有希望,庆幸这一次的孤注一掷有用!
“还有……”女人刚要说,男人向她摇头。
“具体有多少族人我们不能说,但可以向你保证那鸿图会焦头烂额到顾不上你。”
落下最后一针的梓桑理解他们的防备,但她也好奇怎么个焦头烂额法。
男人咬咬牙还是将底牌说了:“我们可从牧园主人那里借到兽医,军队战马若是得了瘟疫,他就更不着家了。”
族人打算休养生息,决定让毒和蛊暂时不再现世,所以他们只能想到这样一个既能美美地隐身,又能借刀杀人坐收渔翁之利的办法。
梓桑一顿,牧园主不是她吗?
“你们真的认识牧园主人?”
她目光灼灼。
男人和女人顶着这样的视线有些莫名,显然不理解梓桑的关注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明显让那鸿图不归家更重要。
但他们还算实诚地说不认识。
那就对了,梓桑怜悯地注视着这两个聪明蛋,人就在眼前却不认得,还笃定能借到兽医,做梦呢。
她还是跟他们摊牌吧。
“其实车寿死了。”
外面的人很难得到刑狱内的消息,这两个人包括整个族群都以为自家主上还活着,只不过可能受点苦。
乍一听她的话,都愣住了,表情一下空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像是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
他们的所有设想都基于车寿还活着,他们想方设法留下他的种……蛰伏……东山再起……复国……
“你骗人的吧。”
“不想帮忙就算了,何必……何必……谁不知道那鸿图这竖子连肃成王都能放过,我们主上不过逃了几日……罪不至死啊。”
梓桑看着他们露出迷茫空白的神情,无措得像两个孩子,失去目标,失去力气,失去精气神,于心不忍的她便没有再强调。
只是说:“你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带着剩余的族人好好生活,不要想着报仇,另一个……”
另一道男声补足:“另一个便是束手就擒!”
他踏过门槛,带着极强的压迫逼近,丈八尺的身材几乎到顶,黑底金边锦袍华丽无比,恍若天神的容貌不及他眼中的睥睨。
男人和女人对视一眼,都瞧不出这人是谁,不由向彼此贴近,忌惮地看着他。
而等到那鸿图将梓桑挡在身后,挡在身后的人又探头探脑地看他们,毫无距离的相处让那两个人的脸色变得精彩纷呈。
男人像发现了什么秘密,震惊到失语:“不想夫人已经……难怪不肯帮忙。”
女人更是一言难尽:“既如此,我们也不为难,替我们带个人进去就权当前些时日主上好吃好喝招待您的报酬,其他的便不用管了。”
“我们也不会去泄密的。”她又急急补上。
那鸿图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他在门外听到分身裹挟着另一半意识说出放人一马的话都快急死了。
但是现在看这两个傻乎乎的人还没认出他,又说出这种傻话,他又释然了。
傻到送上门的就算关进去了,也会傻傻地表示宁死不屈。
他,刑狱老大,决定原谅他们!
“也不用带人来了,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走一遭。”
“你是?”
这两人还算机警,悄悄后退,就是孩子也不管了,不像亲生的。
“能带你们进去的人。”那鸿图。
“真的?早知刑狱进去容易出来难,不想竟是真的。”
看着又不大聪明了。
他二人本来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来的,赌的就是那万分之一的希望,所以哪怕那鸿图眼里有戏谑,他们也能接受,毕竟如果真是敌人早就被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