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今儿你在我这,我看谁能要你的命!喝!”
说着一杯又一杯地和他碰。
直到把人喝趴下,徐三笙才住手。
“兄弟?”他推了推赵一和,确定没动静后才松了口气。
禁军的事他早就察觉,报给了皇后,皇后却只吩咐他不要管。
徐三笙习惯了,每次一涉及武安君的事,皇后都是这幅听之任之的模样,就像过去他把皇帝塞的女人扔到御花园,压坏了花花草草她也不过是一句“哦”,而那些花没记错的话是皇后最喜欢的。
想到这,徐三笙止住了连绵无尽的揣测,看向赵一和,心说最后再救你一次。
这些事不是他们能掺和的。
他又嗑起瓜子,看起画本,任外面是风是雨还是是是非非……。
瑶华宫,贵妃处。
戚烁一改吃斋念佛的日常,又是穿金戴银,又是大鱼大肉。
金子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带着哭腔问她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冥冥之中要回到正轨了。”
金子:“……”额,怎么还是感觉有病。
而夏今歌一直没等到那鸿图。
倒是在天空泛起鱼肚白,众多大臣早朝的时候得知永隆帝要禅位武安君的事。
一些大臣懵,一些大臣激动得差点快昏过去,还有一些言辞反对,只想求见永隆帝。
那鸿图原本在龙椅前宣旨,听他们这么要求,当即露出被帷幕遮了一半身体的永隆帝。
“陛下为何要禅位!可是君侯威逼?”出来说话的是一位史官。
永隆帝不说话,可能也是在暗中默认。
那鸿图轻甩衣袖,倒也不急,看向曹文翰,却发现他久久不语,低着头沉思。
他在想什么,想今早城内的异样,还是宫门的禁军,还是宫里宫外明显多出来的将士……
曹文翰确实想到了这些,正串联起来,又惊觉自己在宫里的眼线也不见了,他抬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惧眼神看那鸿图。
那鸿图对着他勾起邪肆的笑,比过往还要恶劣。
曹文翰猛地跑向永隆帝,高呼:“陛下您怎么了!”
还没到跟前就被那鸿图一脚踹下去。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百官:“陛下旨意在此,安敢不服。”
暗中投靠的人连忙跪下,叩见新皇,三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反对者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被巨大的声浪冲击得几乎听不见。
他们愕然看向四周发现站着的寥寥无几。
整个朝堂竟然有三分之二的人支持那鸿图。
他们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痛心疾首。
最后看向龙椅前的男人,深深的恐惧在心头汇聚,他们恍惚以为没睡醒,可那高大的男人如一座小山屹立于顶端,比皇帝还皇帝。
“陛下,为何不叫人拿下乱臣贼子?”
有天真的臣子还以为大昭还有兵可用,想到禁军,想到黑龙军,想登烽火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