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天空早已经陷入寂静的浓墨,婚礼厅堂中的乱交也早已经结束,一片狼藉却无人收拾。
手上挂着一面毛巾,青年面对着紧闭的婚房房门,轻轻叩响。
房中无人回应。
握住把手稍作尝试,他却发现门并未锁死,因此顺利推门而入。
虽未开灯,但秋日明月的光亮照进婚房内,照亮了一片纯净的洁白。
孤寂愁郁的一抹雪蓝色侧躺在床帏上,背对着门,拢着梦幻般的轻纱,满月的光照并不亮眼,却反衬出那起皱的被单上佳人如画。
新娘虽然睁着眼,却像是睡着了,大片的湿润从她身下弥漫开,像是刚刚自慰过。
“符华小姐?”
青年低声呼唤。
“……你已经把一切都毁了,满意了吗?”
那声音冷如冰霜,拒人千里,却泛着难抑的哭音和寂寥。
床上的新娘蜷起身子,脆弱无助。
“您误会了,那并非小生所为。”
他不敢造次,因为符华已经脱离了催眠的控制——哪怕她此刻表现那么悲伤那么无助,她都是实实在在的已经脱离了催眠控制的状态。
也许是因为程序出了些小冲突,也许是她的情绪激荡过于剧烈,有很多种可能。
符华并未应答,只是呼吸渐哀,传出少许的抽泣。
“滚……立刻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哪怕,今后你永远背负着无法解开的谜团生活下去吗?”
“我不在乎!滚!”
那吼声愈发悲戚,婚纱翩然的身体也蜷得更紧。
“不,你在乎,你很在乎,原因很简单,现在躺在这里的人,现在躺在这里的符华,可是由我亲手教养出来的的完美妻子啊。”
美眸猛睁,悲怒交织下,新娘咬牙切齿地从床帏上暴起,瞪着泪水未干的翠蓝色美眸,挥掌袭向无礼的闯入者。
直到意识重回身体,两人并肩坐在床沿。
对方并未动手动脚,只是一如既往温和地笑着,望着窗外高悬的明月。
“冷静一点了?”
他挑着声线问。
“……不管你想要做什么,都随你了。”
符华自知再无反抗机会,别过脸去,心如死灰。
“我说了,婚礼上你舰长做的事情,与我无关,那不是我安排的。”青年又复述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颇为无奈。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那都不是我做的——而且我得承认,他是个让我敬佩的男人,懂得隐忍,坚强且智慧,不论是爱还是恨,都绝不苟且了事。”
“至于他那么做的原因,我也不多说了,让你自己回忆吧。”
看着屏幕上摄人心魄的漩涡,无穷的回忆涌上符华心头。
“不就和牌九差不多嘛,我来!”
“可恶,下一把,下一把一定会赢!”
“该死,再来!”
“班长,我们还是……”
“不成!我就不信了!一把都赢不过!”
“八千万,很抱歉姑娘们,只能把你们的战舰扣下来了。”
她们穿上胶衣,她们在舞台上搔首弄姿,她们被强迫喝下春药,与人性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