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不知为何,我感觉我被子里好冷,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再想起我从上午上课就开始在打喷嚏了,怀疑自己不会真的是感冒了吧?
“文豪,怎么了?”妈妈向我这边侧过来,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阿……阿嚏~!”我吸了吸鼻子,忙说道,“鼻子有点不舒服而已。”
“你是不是着凉了?”妈妈更加忧心地说道,“来,你快来我这。”
考虑到妈妈的心情和状态,只穿着一条短袖和短裤的我乖乖地进到了妈妈的被窝里。
“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妈妈面向着我,摸着我的手心和手臂,满脸都是担心的样子,“不会是发烧了吧?”
“没有没有,那肯定没有,我感觉得到的。”
我忙摇头否认道。
不是逞强,而是我确实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我继续回应道,“就是还没睡暖和吧。刚进被子里,冰凉的,还没暖和起来,所以身体就也还是凉凉的感觉。再加上妈妈一直在被子里的话,体表温度也会比我高一些。这一来一去的,你就会感觉我身体很凉。”
“行,谁让你读的书比我要多呢。解释起来真是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堵我嘴呗。”
妈妈见我这么有精神的样子,一下安心了许多,便和我开起玩笑来,“不过最好是真的,你要是真感冒发烧了,我可饶不过你。”
“好,没问题。”我自信满满地回应道。
“嗯,你好好的,妈妈我就什么都好。”妈妈双目满含柔情地望着我的脸,左手摸上我的后脑轻抚着,“只要你一辈子能健健康康。”
“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妈妈这像翻书速度一样的心绪转换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感到很是诧异。我想,妈妈一定是碰到什么事了。
“呵,被你看出来了吗?”妈妈轻轻地微微一笑,安心地说道,“今天大妈走之前,我们聊了很久的天。”
“是聊了些什么呢?”果然是和大妈有关系,我的预感没有错。
“本来只是闲聊,后来我问她因为什么入的院。”
妈妈的双眸之中仿佛浮现出她们交谈时的画面,细致入微地说道,“她跟我是腿部骨折。我又问她是怎么弄到的,一开始她支支吾吾地不肯多透露。我本来不打算追问了,不过她这时候说,是骑车给儿子送饭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她笑了笑说,还好命大,只是摔到了腿。她说那时如果她反应再慢一点,和汽车要是撞个正着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我便问她:‘所以是那时候进的医院吗?’,她却笑着摇摇头说不是。听到她的回答,我很惊讶,我就问那是什么时候来的医院。没想到的是,她接下去的回答更让我意想不到。她说那时候根本不知道是骨折了,只是觉得有些疼罢了。再加上她车没坏,饭盒也没撒掉,所以她再骑着车继续往她儿子的学校骑去。直到他儿子看到她到学校时候一瘸一拐的样子,问起是怎么回事时,她儿子饭也没吃,焦急地把她送到了医院。听到这里的时候,我感觉很暖心,心想她一定有个很优秀的儿子。于是我问她是什么感觉。听到我的问题,她眼眶红了。良久,她说如果不是我问的话,她可能都不会想到这个问题。‘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温暖。’,这是她的原话。她说她儿子在班上是个问题学生,抽烟、打架、成绩不好、在家不听话,总之那些可以打上坏孩子的标签他全都有。‘可是看到他这么关心我的时候,我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了。’,她特别感慨地说道。在医院的这些天里,她见过好几个小孩,各自患着不同的绝症,也听到过楼上的儿科住院部传来其他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一刻开始,她才知道儿子对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学习成绩有多好,也不是在别人里有多优秀,更不是指望他未来凤凰腾达,而是一辈子的健健康康。”
随着妈妈说的越后面,她的表情越是动容,“听她说完这些,我脑海中闪过的都是你的样子。我才明白,妈妈也是一样,对你不该有那么多的指望,只要能健康过一辈子就满足了。”
说完,妈妈把我的头埋进她双乳之间的沟壑之中。
这番话听下来,我内心颇为受到触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作为回应,只得伸出双手,紧紧地搂住妈妈的背,深情地唤了声“妈妈”。
半夜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脸正贴在妈妈柔软富有弹性的双乳间,让我肉棒不由地硬了起来。
可是我告诉自己,今天不能像前天那样了。
妈妈刚才那么用心地和我说的话,我不能再只顾着自己的欲望,而对着妈妈的身体做出近乎亵渎的行为。
至少,那应该在妈妈醒着且自愿的时候做才可以。
在我的欲望还没有占据主导之前,理性告诉我不能和妈妈这样贴着。
为了一切好好的,我最终决定轻轻地下床,到了隔壁病床自己的被子里去睡。
尽管从妈妈温热的被窝中出来十分不舍,尽管我这床被子里面冰冷的像一个冰块,但我必须这么做。
因为,我爱你,我的妈妈。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来时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像是没有睡饱的感觉,虽然我明明一整夜都没有醒过。
当我起床的时候,我注意到妈妈已经醒了,并且是靠坐在床上。
“妈,你起了?”我起床后第一时间跟妈妈问早,却看着妈妈正扶额低着头,忙跑过去坐到她床上着急地问道,“妈,咋了?你不舒服吗?”
“没有。”妈妈缓缓摇摇头,把手放了下来,脸色略显苍白地说道,“没什么,想到了一些东西。你什么时候去那边床上睡的?”
“凌晨吧,几点我也不知道,天是黑的当时。怎么了吗?”我略显不解地回应道。
“没事,下次要是去隔壁床睡的话,你喊醒我说一下。”妈妈稍有失落地说道,“好了,没什么,做了个梦罢了。”
妈妈不是很想继续谈这个话题,而且确认她身体状况没有异样后我便也没有追问。
这时,张静穿着白大褂来了病房。
她进来看了看妈妈的状况,又和随行护士对了一些东西,频繁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