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都不会去想那样的事。
到了晚上,为了摆脱梦的纠缠,我彻底禁欲,什么都不碰。
可是越是如此,这样的梦就越频繁。
而且在梦里时,我一次比一次感到享受,感觉更为真切。
不知道究竟梦是内心的映射,还是内心受到了梦的影响,每一次看到儿子的时候,我身心总能产生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我难以描述它是什么,只知道每当我和儿子靠的越近时,这份感觉越为强烈。
当我和儿子拥抱在一起时候,这份感觉似是达到了巅峰,让我感到异常无比的安心,可以放下一切戒备和思考。
在我每次远离儿子的时候,我都会不停地和自己说,他是你儿子,你对他只能是母子的感情。
刚开始还有点用,但是每当我再次见到儿子的时候,自我提醒的那些东西一下就会抛之脑后。
直到我住院之后,我都不会再自我提醒了,他在我的心里,变得不一样了。
医院里的那几天,儿子不和我睡的时候,我感到格外地孤单与落寞,不知从何而起的寒气袭遍全身。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感到孤单,更不用说害怕孤单。
那一刻,看着阻隔着我和儿子的那副帘子,我终于明白“这么近,却那么远”是什么样的滋味。
那一晚,我告诉自己:是的,我们只是母子,这才是母子应该有的感情和距离,我到底还有什么不满呢?
然后,我就做了我长这么大觉得最可怕的一场噩梦。
梦的最后,是儿子把我救了出来。
清醒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无法再逃避自己的心意——我想心弦第一次被男人拨动了——我的儿子。
当我回到家以后,我的理智又在告诉我:那只是因为你在医院,所以任何一点照顾都会觉得特别的受用罢了。
我在我的内心感受与理智之间挣扎徘徊,我分不清它们谁是对的,我又该听谁的。
或许它们从来都是我,我从来都是这样矛盾,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但很快,这场争论至少有了阶段性的答案——当儿子晕倒在赛场上的那一刻——一切都明了了。
儿子为了照顾我,放弃了难得的一周练习时间;为了我的期待不落空,他在最后两天非常努力刻骨地训练和备战;为了我可以捧起他的奖杯,他在那样高强度的对抗下一度占据了上风;为了不让我失望,他不顾身体上的不适,在重赛后仍然拼命地想要赢下来;为了不让我担心,他哪怕是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和我说他没事。
全部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对于所有女人来说:当一个男人的眼里和心里全都是你时,你的眼里也全都会是他。
我知道儿子那一晚问我为什么不穿黑丝是他想看了,所以我昨天特意穿上了他心心念念的黑丝。
因为我想不到为他加油鼓劲方式,那么我想如果穿上他喜欢的衣服,他也能感受到这份来自于母亲的鼓励吧?
没有机会问他我这么穿有没有作用,也无法问出口,就当是有吧。
儿子,妈妈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
但是你可以原谅妈妈不把这些话都说出来吗?
一旦说出来,我很怕一切都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妈妈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我想儿子你是不是也是像妈妈一样,有很多事想和妈妈说吧?
你也不要说出来好吗?
妈妈我……
不想听……
我们彼此心里都知道的话,那就让它心照不宣吧,就这样一直保持下去吧,好吗?
从学生时代开始学网球起,到毕业了在外面工作打拼十多年,我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什么样的汹涌波涛没见识过?
可那些挫折和伤痛从来没有让我感到畏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