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自觉地拂过元星伽方才按过的地方。
祭酒认为此话深有道理,若是各个都怀疑别人抄袭,那他每日的事情恐怕尽是断案了。
“卫潮。”
祭酒唤了好几声他的名字,始终都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应,直到一声高喝:“卫潮!”
卫潮耳边如惊雷炸开,他慌张抬头,“先生。”
祭酒不理解他今日怎的如此心不在焉,想了下还是重复了一遍:“你方才可听到星伽的话,既然质疑他人,首先得拿出证据。”
卫潮啊了一声,他结结巴巴道:“……先生我有……证据的。”
元星伽见他去找证据,唇角勾起。
人果然不能陷入自证的陷阱。
等了片刻,卫潮领了个人进来,那人穿的一身浆洗发白的长衫,头发皆被一根发带拢到了一起,模样俊秀斯文的。
元星伽定睛发现自己曾经见过此人。
国子监有个惯例,根据各州府举荐的人才,挑选一部分寒门子弟进入国子监内学习。
而这个人就是去年被举荐上来入国子监学习的。
不过一贯不与他们这些人为伍的。
想到这里她有点不可置信地看向卫潮,属实是没想到这人能这般恨自己,恨不得叫自己身败名裂。
而卫潮似乎也感知到了她的情绪,不知怎么在触及她的目光时,下意识地躲避了过去,神色也不像之前那般狂妄。
卫潮将人带过来后,闷着头瓮声瓮气地道:“先生,这便是学生的证人,元星伽岁试的答案皆是从他那里得到的。”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微不可查地停滞了一瞬。
那人垂眼快速地扫过元星伽后,便朝着坐在上首的祭酒道了声:“学生乌凌见过大人。”
声音低得很,如若不是他们几人离得近恐怕也是什么都听不见。
祭酒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牵扯到了监内的其他学子,神色也是严肃了几分。
他对着来作证人的乌凌道:“你说元星伽的答案皆来自你,可有证据?”
乌凌定了一会儿,才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盒子,呈递给祭酒。
“这是元公子为了让学生替他办事,给学生的东西。”
祭酒瞥了一眼那盒子,伸手打开了,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摞银票。
卫潮指着银票道:“这上面还有永安钱庄的票号。”
元星伽掩在袖袍下的手闻言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