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侯爷,您可是害苦老夫了!”
等出了暖阁,走在出宫的路上,唐俭禁不住就开始向同行的萧寒诉苦。
而萧寒闻言,也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哼道:“谁想害你了?我那是真的忘了!再说了,刚刚在屋里,是谁出卖老子的?”
“这……”唐俭见状,顿时有些语塞。
他是了解萧寒的,知道萧寒不可能有害自己的心思。
像是使节团里混进一个帝王这么大的事,萧寒除了真的忘却了,没有任何理由不先跟自己通一下气!
倒是自己刚刚在暖阁里拿人家做挡箭牌,确实是有些不太地道……
于是,心虚的唐俭也不敢在这事情上多做纠缠,连忙咳嗽两声,说道:“咳咳,老夫那不是被逼的方寸大乱了么?算了算了,这件事,就算扯平了!咱谁都别提了!”
“哼哼……”
萧寒再次朝唐俭翻了个白眼,却也没继续说什么。
反正他自己也没吃什么亏,看在唐俭也勉强算是被自己连累的份上,先暂时放过这老小子。
揭过了这件事,气氛一时有些冷,俩人又闷头走了一会,直到远远看到高大的宫门,唐俭才再次叹了一口气对萧寒道:“萧侯爷,您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就这么一直把那些人晾着?”
“晾着呗!要不还能咋办?”萧寒闻言,裹了裹身上的皮裘,无所谓的哼道。
这也幸好他在进宫的时候,将那套死沉死沉的铠甲给脱了下来,换上了这身裘服。
要不这时候,怕不是被冻个半死,也得被压个半死。
“可老晾着,也不是个事!”
不过,唐俭此时可没萧寒这般轻松,他眉头紧皱,摇摇头道:“陛下是想要知道这个松赞干布来长安的目的,而不是单纯为了应付他!咱接下来要是什么都不做,未免太……”
“打住!”
唐俭话还没说完,萧寒就开口直接将其打断:“是你什么都不做,不是我!这事跟我可没关系!”
“哎?萧候,您这可不成啊!”见萧寒想要袖手旁观,唐俭这下可急了,立刻瞪着他道:“这事再怎么说,也是因你而起,你可不能坐视不管!”
“因我而起?”萧寒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什么叫做因我而起?难道那个乡下干部是我让他来的?还是我不说,这事就不会发生?
老唐!你讲话得凭良心!要不是我现在提前把问题揭开,万一等出了乱子以后你们才发现,到那时候,事情更不好收场!说到底,你还要感谢感谢我!”
唐俭被萧寒抢白的老脸一阵青,一阵白!关键这事,还真不好反驳,因为萧寒说的完全没毛病。
好在,老唐以前干的,就是跟人对骂的营生!这脸皮也算是练出来了,见套不住萧寒,立刻又打起了感情牌:
“咳咳,萧候,我的萧侯爷哎,是我老唐说错话了成不!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这种时候,总得拉老哥一把不是?”
“不干!老子要回家睡觉,没空管你这些狗屁倒灶的事!”
“萧候,你就帮老哥一把!等事成之后,老哥在最好的酒楼,摆上两桌!”
“最好的酒楼摆两桌?怎么,你觉得我像没吃过东西?”
“这…这老夫家中,也没甚您看得上眼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