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勤芬满脸痛心疾首,“就算你一直穿着老棉袄,我们也不会看不起你,你不用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就撒这种谎。”
胡蝶张嘴:“可是——”
那料子真的是喀什米尔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梁书弗就打断了她。
“你说我,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做给人定论,不仅过于武断,还有唯心主义的倾向。周勤芬同学,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这种错了。”
周勤芬见她这时候还不悔改,甚至还倒打一耙,气得声音都扭曲了。
“你自己说的,你家是个体户。那怎么可能给你买两百块一件的喀什米尔大衣?就算是吹牛,也得讲究下逻辑吧。”
“为什么不可能。”
梁书弗淡淡的问。
“那还用说吗?你家有那个钱吗?就算做小生意赚点钱,舍得全花了,给还在读书长身体的孩子买那么贵的大衣吗?”
周勤芬大喊。
周围人听了后,有人觉得有道理;有人则是皱起眉头。
“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说过自己家里条件困难?”
梁书弗挑眉。
“这还用说吗?”
周勤芬指着她的书包,“手缝的。”
还有她的笔袋,“碎步拼接的。”
“你以前穿的棉袄,一看就是旧棉袄改大的。每次吃饭,你都狼吞虎咽,好像饿了很久的样子。
还有,你那辆自行车那么破,是你家里长辈的吧。肯定是你家里为了你读书方便,才给你用的吧。”
梁书弗愣了下,没想到自己的生活细节,会被周勤芬观察的这么仔细。
“哇,好可怕。”
葛嵩山的声音响起。
“什么?”
周勤芬察觉到葛嵩山站在她身后,立刻弹了起来。
她扭头看到站在葛嵩山旁边的宋征,又快速扭过了脑袋。
“除了我妈外,要是有个人天天盯着我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难道我不该害怕吗?”
其他人听后深思一下,确实。
周勤芬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有。我就是恰好看到。”
可没人相信她,因为她说的那些真实太细节了。
“青芳,胡蝶,你们要相信我。”
她开始拉同盟,“我们一起同进同出,所以才会注意到那些。”
“可是我从来没有注意那些啊。”
胡蝶愣愣的道。
周勤芬咬牙,看向张青芳,“青芳,我——”
张青芳默默撇开眼。
她见大家都不相信她,又对上梁书弗的眼,“梁同学,虽然我在私底下想过你的家庭条件,但我没有恶意,而是想你若是遇到困难,就帮下忙。”
梁书弗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