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的工作重心不再是借董然难,而是:雒京之安危!
于雒京的大夏老爷们而言,最为紧要的,永远是自己的切身利益。
如果说有可能让西原威胁到自己,那是万不能接受的。
所以,反响极大!
朝野中,求稳的声音迅膨胀。
——“西原擅野战,弃守而攻,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我大夏以武立国,何惧蛮夷?!愈是惧战,愈是不堪!”
——“国家大事,岂容意气?”
“没有意气,哪有今日的汉地十三州?打光了并州还有三河,打烂了三河还有三辅,还怕了他们蛮子不成?!”
——“这是伤国之言!”
——“不错!雒京重地,不容有失!”
——“太尉世之名将,持重有方,依他策稳妥而行,亦可退敌,何以求战?!”
虽然大夏境内武风极盛,但此番求稳的声音还是压过了另一派。
毕竟,太尉本身,才是武人的代表不是吗?
——张梓北!
“太尉。”
有人快步走进帐来:“雒京回信。”
朱龙立即拆开,看过后,他眼中厉芒一闪。
豁然而起!
“既如此——便容不得犹豫和客气了!”
他出一声冷笑,道:“六皇子,此番让你不得!”
“去,将五位大王请来。”
“是!”
稍许,五王齐至。
双方见礼毕,朱龙还没说话,济南王便开口:“羊头山的事我们都听说了,这个六皇子确实叫人头痛啊。”
“难道他就这么喜欢厮杀?”
他连连摇头,一脸不满:“太尉你召他了没有?为何还不见他来?”
朱龙看了他一眼,道:“请几位过来,正是为了此事。”
“我可以告诉诸位,六皇子出击之决心,已是不可动摇。”
“他斩董然,说了许多罪证,但归根结底只有一条——董然与你我一般,是主守,而他要的是攻。”
“他与我们路不同,结果自然不同。”
顿了顿,他方叹了一口气,道:“诸位殿下都是掌国的人物,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等与六皇子,不但是在争功,更是在避责啊!”
“要么他压倒我,诸位俯身听命,引军出山,冒险与西原人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