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拿王府架子压人!”尤宝宝挑眉冷哼,指尖拨弄着鬓边步摇,“我就是瞧你不顺眼,怎的?”
杨炯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强压怒意道:“在下无需姑娘顺眼,但劳烦姑娘解了那阻阳散,莫要失了大家闺秀的体统。”
“偏不解!你能奈我何?”尤宝宝环臂而立,杏眼微眯,活像只竖起利爪的猫儿。
“当真不解?”杨炯眸光骤冷,周身气压陡降。
尤宝宝却朝他扮了个鬼脸,脆生生道:“耳朵聋了不成?要不要本姑娘扎几针治治?”
这无赖模样直如火星落进油桶。杨炯忍无可忍,出手如电,五指成爪直取她咽喉。
尤宝宝眸光一冷,皓腕轻抖,三枚银针已从袖中激射而出,针尖泛着幽蓝,破空声中带着刺骨寒意。
杨炯旋身急避,银针“噗”地钉入身后紫檀书架,尾端犹自震颤不已。
尤宝宝趁势旋身跃起,杏黄裙裾扫过层层书册,掌风挟着淡淡药香扑面而来。
杨炯沉肩错步,龙脊微开,险险避过这一掌,随即抬膝横扫,直取她腰腹。
尤宝宝却轻笑一声,足尖点地如乳燕穿帘,翩然侧翻而出。
杨炯这一腿重重踹在书架上,只听“哗啦”声响,数十卷古医书如雪花般纷扬坠落。他借势伏地旋身,却见漫天泛黄纸页中,七道寒芒破空而来,竟是七枚银针穿透纸页,直取他足三阴经。
藏书楼内忽闻布帛撕裂之声,杨炯踉跄间撞在《内肝经》书架上,低头见裤管裂出三道口子,臀侧冷风飕飕灌入,好不狼狈。
尤宝宝指尖捻着银针在唇边轻吹,琉璃窗透来的碎金般日光为她睫毛镀上光晕,眼波流转间尽是促狭:“侯爷这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当真是让小女子眼界大开呢。”
说罢扶着腰肢笑弯了眼,步摇轻颤晃动。
“好个刁钻丫头!且让你瞧瞧什么叫‘屁股向前鸢尾摇风式’!”杨炯怒喝一声,扯下腰间玉带。
那看似温润的软玉镶金腰带,此刻甩动间九节钢环铮然作响。原是他上月从潘简若处学来的“缠云鞭”功夫。
寒光过处,尤宝宝竟被逼得连退三步,裙裾扫过满地书册,眸中满是警惕。
杨炯再不搭话,运力挥鞭,钢环竟勾住她腰间丝绦。猛力回扯间,“刺啦”声响中半幅杏黄裙摆应声而裂,露出雪白中裤上绣着的半朵紫色鸢尾花。
尤宝宝面上飞红转瞬即逝,足尖勾起地上的《百草经》,以左脚为轴旋身,待书本落下时右脚猛地踢出,那书册便如飞轮般砸向杨炯面门。
书页翻飞间,尤宝宝忽见对方竟将两卷《鬼遗方》残本护在胸前当作盾牌,身形顿时一滞,急得瞪眼骂道:“你给我住手!那是《鬼遗方》!全天下就这一本!”
话音未落,杨炯手中玉带钢环已破空飞出,正中她曲池穴。
尤宝宝右臂酸麻之时,忽见漫天书页如惊蝶四散,杨炯竟将整座医典书架轰然推倒。她望着空中飘落的古版《瘟疫论》,惊呼着扑上前去抢夺,却冷不防后腰一麻,整个人软软倒进对方怀中。
“你……”她鼻尖撞上杨炯温热的胸膛,抬眼便是杨炯微喘的面容。只见他食指轻戳自己腰眼,正是完颜菖蒲亲授的“游龙戏凤”绝技,专破女子防身术的刁钻招式。
“还敢扎针么?”杨炯喘着粗气,将她按在《金匮要略》堆成的书山上,扯下她腰间丝绦反绑双手,又用自己的玉带缚住她双足,这才坐在对面平复气息。
尤宝宝奋力挣扎,鹅黄肚兜上金线绣的鸢尾花擦过他手背,惹得人心头一跳。
她见杨炯愣,忽将臀部用力一抬,被困的双足直取他要害。
杨炯侧身急避,伸手按住她腿弯,咬牙道:“还敢撒野?今日定要治治你这脾气!”
说着故意扯开衣襟,目光灼灼盯着她。
尤宝宝盯着他小腹处若隐若现的青色纹路,吃吃笑出声来:“锁阳阵配阻阳散,若你还能逞强,我这医书算是白读了十数年!”
说着还故意扭动腰肢,散开的裙裾下露出绣着牡丹的绣鞋,足弓弯起时,罗袜边缘一点嫣红蔻丹若隐若现。
杨炯听了这话,气得差点没把后槽牙咬碎,见这小无赖吃定自己的模样,心下一横,猛地握住她脚踝扯掉绣鞋:“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冷笑一声,指尖如灵蛇般划过她足底涌泉穴,惊得尤宝宝浑身酥软,喉间溢出半声惊呼。
尤宝宝只觉足心传来滚烫触感,杨炯的拇指正重重碾过那处敏感穴道,麻痒之意顺着胫骨直窜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