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楼梯间骤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尤宝宝抱着药箱冲至顶楼,额前碎已被细汗黏住,瞪着他道:“好你个杨炯!非说有急症唤我来,怎的人影子都不见?”
杨炯望着她因跑动而泛红的面颊,叹道:“情报说她每日服用虎狼之药强行安胎,产后至多只剩五年阳寿。这般决绝,你又能做什么呢?”
尤宝宝闻言一怔,蹙眉回想:“我方才在楼下见着她背影,步虚而浮,确是血虚之象。可夜色太深,脉息与面色皆看不分明!”
“哎!由她去吧!她今日前来,何尝不是在将我放在火上烤?”杨炯叹息不止。
尤宝宝点头,挑眉道:“那李清呢?”
“应该快到了!”杨炯随口应道。
尤宝宝几步上前,同杨炯并肩而立,看着楼下的花海,抿嘴道:“还我!”
“不还!”
“你……你行!那你就做半年懦夫吧!”尤宝宝咬牙切齿。
杨炯耸耸肩,故作轻松道:“我无所谓!反正到时候跟陆萱大婚,让她跟你说!你看她收拾不收拾你就完了!”
“你……你卑鄙无耻下流!”尤宝宝大骂着就要动手。
杨炯莞尔一笑,一把搂住她腰身,威胁道:“小无赖,你也不想陆萱知道你勾引她未婚夫吧?”
“你放……!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尤宝宝气得浑身抖。
“光说没用,我有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你看她信不信!”杨炯无赖回应。
尤宝宝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明明自己武功不弱,偏生在这登徒子面前处处落于下风。更可气的是他总拿陆萱说事。
虽说知道陆萱未必会信他胡言,可如今她与陆萱本就生分,若再叫这混蛋从中作梗,那真是百口莫辩了。
正待开口喝骂,忽听得楼下传来细碎脚步声。她心下一惊,本能地推了杨炯一把。
杨炯只道她又要动手,侧身闪避间松手撤力,却不想尤宝宝因重心不稳,惊呼一声向后仰去。
“当心!”他长臂一伸,指尖堪堪勾住她腰间丝绦,用力一拽,将人重新纳入怀中。
这一拉之势极猛,尤宝宝额角重重撞在他锁骨上,出“咚”的一声闷响。
“咳咳咳!”楼梯口突然响起刻意压低的咳嗽声。
两人如遭雷击,慌忙分开。
尤宝宝手忙脚乱地整理裙裾,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杨炯则背过身去,假意拨弄栏间灯笼,指节却因尴尬而攥得泛白。
一红一紫立在楼梯口,眼观鼻鼻观心,面上虽无表情,眼神中却满是戏谑。
夜风卷着海棠花香袭来,吹得檐下灯笼左右摇晃,将四人影子投在地上,碎成一片凌乱的光斑,愈衬得气氛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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