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染虽然不看洪百年,但他的心中可在骂……他骂哄百年狗操的王八蛋,为什么坐在他身边。
洪百年看个没完了,他还在想着什么。
他的四个大力士死的冤,他当然还记得那件事。
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忘了那件令他心既惊又恼恨的事。
如果白可染不是穿的道装,洪百年早就认出来了。
洪百年看了白可染一阵,低声的道:“真像。”
白可染侧面看向洪百年,道:“真像,施主是说……”
“你很像一个人,唔,这面孔,这身高……”
白可染淡淡地道:“每个人都有二个眼睛一个鼻子,长得全差不外,贫道像谁?”
洪百年忽然愤怒地咬咬牙,道:“像一个该死一百回的恶徒。”
白可染瘪透了心,道:“施主,但愿贫道不像那个可恶的人,善哉也!”
洪百年道:“那人就是与杀我们老四的凶徒一样的家伙,上一回还抢去了我不少银子。”白可染面色一寒,道:“施主,你看贫道像个土匪强盗吗?”
洪百年道:“我只说你像他而已。”
白可染怒道:“施主,贫道是来超渡四当家的,可不是来比相的,你请一边站,我还要休息以后做法事。”
洪百年点点头,道:“对,你要做法事,我不在此地说你一些不爱听的了。”
白可染不开口了。
他如今全身在流汗……比他作法时流的汗还多上好几倍……有够危险的!
洪百年起身走了。
他虽然走到前面人丛中间,但他还是不时的转头直瞄着白可染。
白可染当然知道洪百年在注意人,有时候白可染故意抬头看向天,但眼角余光已发觉洪百年在盯着他。
白可染憋想:自己的麻烦一定快来了。
他很想看到水龙,如果水龙出现,白可染就不虚此行,他的目的就是要水龙死。
段大姐的杀手都有一个信念,绝不放弃任何可以刺杀水龙的机会。
虽然段大姐已死了十几个杀手,他们也都死得悲壮,但每一次也提醒水龙的小心随护。
水龙早就明白这些,他已经体验到多次遇刺的过程,所以他总是处处小心,随时谨慎,这几年甚至不在陆上走动,而一直往在大船上。
他连家眷也搬上了大船。
……
超渡已达到高潮,所有的和尚道士尼姑都高颂经文,那声音忽高忽低,直入霄云又降下来,于是锣鼓之声聚起,鞭炮十丈长放起来。
船面上一片喧闹声,三船帮的人全都单膝跪在自已的船上动也不动,这光景还真有点凄凉凉好悲伤。
……
白可染的心中想,当年你们这一群王八蛋血洗坝上的时候,杀得段老当家鸡犬不留,你们可曾想到带路坝上的惨模样?”
他娘的,江湖就是这个样,谁的刀快谁厉害,别看你们今天的人多,早晚爷们拆你的台,。
白可染心中想着,可是说的都是送葬经,他的嘴巴嗡嗡,天知道他在念的啥金刚经。
……
就在众人垂首肃静的时候,斜刺里从一艘大船上跃来九个奇形怪汉。
白可染只一看就知道是“三江十大水妖”本来是十个水妖,其中姓水的已经嗝屁。
九个水妖真会站,九个人站在灵柩大平船的四边。
不旋踵间,忽又见一人走出来……那人竟是阮启川,三船帮的二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