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里芬上校:“那为什么插牌子告诉我们?打个反逻辑吗?会有这么扯淡的事情吗?这是战场,不是脑筋急转弯!推倒牌子,前进。”
“如果炮弹结束了我们的生命,如果我们在劫难逃,是的,在劫难逃!“至少那忠诚的战车,会给我们一个钢铁的坟墓!”
霍克大将进来前,坦克手们已经整理好内务,贴着墙站了一圈,这样大将一进屋就能直接看见所有坦克手的脸。
“那是啊,本来以为他们9号试探性反击,结果风平浪静,本来我们还有不少准备工作做不完,我心想糟了得把敌人放进城里打巷战了。
————
史里芬上校:“这些人还是孩子啊!”
王忠:“你又插了牌子?”
这时候,史里芬上校耳机里传来前锋的报告:“我们在路边现了一个牌子,上面用普洛森语写着‘前方雷区,不要靠近’。”
王忠皱着眉头:“敌人昨天没有进行侦查?没有抓舌头?”
霍克大将:“比安特人的六十小时好多了。”
史里芬上校:“在以前,我到了一个新部队,会和他们共同生活六个月,了解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现在这些人,受训的时间就只有六个月!而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他们。
“可是……”
史里芬上校:“这是障眼法!真有雷区怎么会插牌子通知我们,这不是打草惊蛇吗?推倒牌子,继续前进。”
“假如我们再不能回到家乡!
军事学院的很多教授认为这样不好,不利于基层军官挥主观能动性。
至少自己部队里这些十几岁的年轻人看着还像是军人,第6oo师那些四五十岁的老爹级的大兵,看起来简直像是拍电影走错了场地。
前锋:“可是,我读过和罗科索夫对阵的经验总结,当罗科索夫的部队插牌子说前方有雷区的时候,大概率前方真的有雷区,而且可能还有各种诡雷,专门针对我们的排雷工兵。”
“他们准备为你去死!”霍克大将说。
其他孩子也跟唱起来,一边唱一边踱着右脚:
“是,外围我们准备了若干真雷区,并且在敌人通过概率比较大的地方埋了这种大宝贝。
王忠:“怎么可能,普洛森的工兵部队可是很专业的。”看到第三个他停下来问:“你多少岁?”
史里芬上校率领部队向前推进,因为预计大部分是城市战,所以他的旅被配属给了刚刚抵达前线的第6oo步兵师。
瓦西里的话让司令部里的临时参谋们面面相觑。
史里芬上校:“往好了想,也许这次是反逻辑的反逻辑。罗科索夫猪突过来,根本没有什么补给,也没有地雷,他利用了我们的固有印象,拿一块牌子就想欺骗我们。”
整个装甲旅的坦克数量不到一百辆,理论上讲这样的部队只要配齐辅助部队战斗力还是不低的,但这些临时编成的旅,很多辅助部队只存在于纸面上。
配属装甲旅的装甲掷弹兵倒是配齐了,但很多装甲掷弹兵没有半履带车(相当于后来的步兵战车),只能坐欧宝闪电卡车跟上坦克部队。
史里芬上校感受非常复杂,以前普洛森基层军官对他这种校官的命令向来是不假思索执行的。
当年那些参加过梅拉尼娅和加洛林战役的百战老兵,一个就顶十个这样的歪瓜裂枣。
————王忠听到炮声就停下来,摆出聆听的样子,实际上切换成了俯瞰视角。
“好吧,推倒牌子,继续前进。”先锋的指挥官终于同意了史里芬上校的命令。
那些老兵才能凸显普洛森民族的优越性,现在这些老头子,只是炮灰罢了。
瓦西里耸肩:“我又不是敌人,怎么会知道生了什么?不过这对我们不是好事吗?说不定敌人的炮火准备根本没有摧毁我们的雷区,今天他们就要在雷区前面磨蹭一天呢。”
霍克大将盯着年轻的孩子们看了几秒,目光转向依然沉默的史里芬上校:“唱起来!”
这络腮胡子直接降低了普洛森6军卫生员的工作效率。
史里芬上校:“接受了多久的装甲兵训练?”
王忠用望远镜看着那巨大的沙土之柱,问:“你埋了多少炸药?”
说完他自如的把话题切换回敌人的巡逻队上:“敌人没有抓舌头,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设防情况?这样他们连炮火准备该重点关照哪里都不知道啊。”
史里芬上校站在农舍门口,忧心忡忡的看着孩子们做出击准备。
“十六岁,大将阁下!”男孩精神抖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