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对面敌人能炸开冰面的曲射火力已经被渗透部队干掉了,我们的炮击为了节省弹药,只会持续到你部抵达敌人阵地。
“火箭炮会在你们走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开火,在你们冲上阵地之前给敌人最大限度的压制。”
菲利波夫:“他妈的,你这个计划太异想天开了,我都想跟我的战士们一起冲锋了。”
瓦西里:“不,你已经是团长了,你和我在这里看着计划的执行。放心吧,我感觉这次准行。”
菲利波夫:“你待在这里没问题吗?不是还有个什么计划要开始执行了吗?你说的。”
“那个啊,那个现阶段只是撒传单,交给空军的佩8轰炸机就好了。”
瓦西里话音刚落,炮弹从他们头顶划过。
“开始了!”瓦西里拍了拍菲利波夫的肩膀。
菲利波夫:“出!”
配属给菲利波夫团的“特种车辆”立刻启动了运载的大喇叭,开始播放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菲利波夫:“为什么是贝多芬?”
“我选了气势恢宏的曲子,除了贝多芬还有瓦格纳的《女武神的骑行》,但后者容易让普洛森人联想到他们的阿斯加德骑士团,就放弃了。
“本来准备放在坦克上,但不是每一次渗透进攻都能用上坦克,放在卡车上也正好,卡车的引擎带动电机正好能支持播放。”
菲利波夫看着伴随着音乐开始前进的步兵团,每个步兵都戴着全新的肩部装饰。
“瞧瞧他们,”菲利波夫说,“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前进,仿佛走慢一步战争就会结束了,跑掉了。可就在三年前,我们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开赴战场。”
瓦西里:“是啊,那时候带队的教士还大喊:菲利波夫唱一个。现在教士已经牺牲两年了,同时出来的同学就只剩下十来个活着。”
菲利波夫:“终于他妈的要结束了,我无数次想要亲自领导夜间渗透,就是为了用我的靴子踏在敌人的国土上,但团随军教士和参谋一起拦住了我。
“这次你的计划要真的实现了,我第一时间把团部移动到河对岸去!”
瓦西里:“你当然可以过去,我们都会过去的。”
说话间,散兵线已经推进到奥得河河面三分之一的地方,运载着喇叭的卡车也开始前进,跟在步兵后面。
河对面敌人的阵地上,到处都是炮弹制造的烟尘巨树。
菲利波夫拿起望远镜,观察对面:“看起来完全没有人在活动,也没有引导炮击阻拦我们的攻击,敌人从战争第二年开始就学着我们玩反火力准备,但这一次完全没有。”
瓦西里信心满满:“我说了,这就是一次武装游行,待会火箭炮要开始言了。”
话音刚落火箭炮独特的呼啸声就从两人身后传来。
尽管两人都是老兵了,但还是一起缩了下脖子。
河对面更是加倍热闹起来。
正在冰面上推进的散兵线中,有人明显加快了脚步。
火箭炮的轰击结束,瓦西里也拿起望远镜,和菲利波夫两人一起看向对面。
瓦西里:“没人进入阵地。”
“是啊,”菲利波夫调整了一下望远镜的旋钮,“难道是因为战壕挖得太糟糕,被一轮轰击就炸得差不多了?”
这时候散兵线都爬上河岸了,我军的炮击也差不多完全停下,普洛森人的阵地还是一片安静。
瓦西里举着望远镜,都快把目镜按到自己眼眶里去了:“甚至连一挺开火的机枪都没有?”
普洛森军队的基层班组围绕机枪组织,一个班的核心就是那挺机枪,班长要一直和机枪待在一起,指挥机枪,至于另外九个步枪兵等于是送的。
所以遭到攻击的普洛森阵地竟然没有一挺机枪开火,这非常的诡异。
菲利波夫:“都被炸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