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全力一刀,也不过在司马胧脸上留下一道刀痕,此刻已经痊愈。
此刻,刀不如拳好用。
季惊秋痛打落水狗,身形猛地下坠,地底下不断传来轰然巨震,宛如地脉震动,大地都在震荡。
这一幕,看的其余天人神色微妙,头皮微麻。
太……
这战斗风格,有些……太粗放了。
一声怒吼中,司马胧一步跃出地底,身形狼狈,嘴角流血,面色多处伤痕,显然是被重点照顾了。
只是下一刻。
他再度被打落回了地下。
“季惊秋,你怎么敢如此辱我?!”
那尊鹏人身的法身显化天地,比之先前膨胀了数百倍,仿佛擎天而立!
它怒吼着双翅一振,撑起一方近乎神国的天地道场!
心灵圣胎入主法身,法身坐镇道场,这是真正搏命了!
季惊秋皱着眉从地下走出,次领会到了天人的“难杀”。
分高下,不难。
但要分生死,难度拔高不止一筹。
他仰头,望着此时此刻立于天上,施展搏命手段的司马胧,似自语道:
“本事不大,脾气确是不小。”
此话一出,司马胧身后的魔神法身,周身燃烧起淡淡的虚幻火焰。
便是周边围观的天人,亦是面无表情,不知该以何表情相对。
“那就让你彻底死心。”
季惊秋一步踏出,天地间的光阴都仿佛陷入了刹那的凝滞。
他的身后,浮现出三道法身。
这一刻,终于带着徒弟从远方赶来的木承德,呆立于虚空。
那是……佛?
……
内景天地中。
海拉次离开了池塘边,蛇尾拖曳,悬于空中,怀中抱着胖虎,纤手轻顺脑斧,像幽居深宫,只能抱养猫来解闷的贵人。
此刻,她悬于净土边缘,眉宇紧锁地望着净土外的护法神。
有些惊疑不定。
哪怕在签订契约,分享了本体的部分位格与力量后,她居然依旧有些看不透这个家伙的本质。
明明是一具报身,却又似是而非。
似乎与那无上真佛有所关联,可其本质却纯粹的不能再纯粹,与那无上真佛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家伙放着净土不待,偏要身处苦海之雨中,且似乎在不断拔擢自我位格,而这种攀升恍似没有尽头。
这到底是不是一具报身佛?
另外,这家伙手中的金猿,难道是皇天悬空的那尊战佛?
一尊寂灭已久的果位,都能涅槃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