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撑着雨伞,又拐进石子路。
他刚进去,看到迎面走来的冷子明拖着一个昏得人事不知的少年。
“快快快!”冷子明一边哇哇大叫,一边把陈小刚抛给司机,“帮我把他丢上车,我快要累死了。”
“二、二少,他是谁?”
“我不知道,问你家太子爷。”
司机不敢多问,他先是伸出手,摸了摸这人的鼻息,确定他有呼吸,他才放心地把人扛到肩上。
他扛着人走到车子边上,想要拉开后座门,把人塞进去,这时,薄景言转过头。
“丢进后备箱。”
“少爷,这样不好吧?”
“你舍不得他,可以替他躺进去。”
“少爷,我嘴瓢了,我是说,这样挺好的。”
司机急忙打开后备箱,把人丢了进去。
“少爷,好了。”
“你去吧。”
“少爷,如果我留在这里,谁来为您开车?”
“他。”
“我?”冷子明傻眼了,“薄太子,我今年才十四岁,还没有考驾照,你让我开,是想找死吗?”
“你不会开?”
“会,但——”
“会就行。”
“行什么行?!”冷子明炸了,“你知不知道无证驾驶要进局子?你TM就是这么坑害兄弟地吗?”
“临安有人能逮你?”
“怎么可能?”
“那你磨叽什么?”
冷子明被薄景言的这一问,问得想揍人。
可他不敢揍。
想当初,他第一回在薄家见到这位太子爷时,他安安静静地站在墙角,被一群神经病围着嘲讽。
他觉得他好可怜,好弱小,于是一时善心大发,跑过去搂住他的肩膀,高调地宣称,他归他罩。
他喜滋滋地以为自己收了个“小弟”,谁知道当天晚上,他被“小弟”拉着,暴揍那群神经病。
那天晚上的场景凶残极了,是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他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会记忆犹新的程度。
如果时光能倒流,他——
他还是会脑抽。
“我开。”冷子明乖乖坐到驾驶位,“所以,我的太子爷,您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你要去哪里了吧?”
“县委,陈家。”
“你不会是想为那丫头报仇吧?”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