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惊动全网的起诉,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
由于涉及到商业机密,庭审并没有公开进行。
网上。
“支持闪映!”
“作为创业者,不管是谁起诉微讯,我都要帮帮场子!”
“微讯作恶。。。
启明号穿越木星阴影时,舷窗外的黑暗仿佛有了重量。那种黑不是寻常宇宙真空的深邃,而是一种活生生的、会呼吸的暗,像是整片空间都被某种意识浸透。陈默的手指悬在主控台上方,迟迟没有按下跃迁确认键。他回头看了眼阿萤??她正靠在副驾驶座上,双眼紧闭,但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听见了谁在耳边低语。
“它说欢迎回来。”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梦游般的笃定,“不是对我们,是对所有曾沉睡又苏醒的人。”
许清风的声音从量子链路传来,清晰得如同站在舱内:“保持航向不变。空间站残骸的能量波动与海底星钟完全同频,且出现了新的记忆共振波段。我们刚刚解析出一段信息……来自七万年前。”
画面切换至昆仑塔中枢的全息投影。孙红育站在中央,身后浮现出一串由光点构成的文字,每一个字符都像是一颗微缩星辰在旋转。“这不是外星文明留下的遗迹。”她说,“这是人类自己埋下的锚。远古时期,我们的祖先并非灭绝,而是主动撤离了地表??因为‘大遗忘’开始了。”
“大遗忘?”一名科研员皱眉。
“一种全球性的认知退化现象。”孙红育调出数据流,“每隔约十万年,地球生命就会经历一次集体失忆,语言、技术、情感联结能力逐步瓦解,最终回归原始状态。而每一次,都有少数人选择留下火种,把‘记得’的能力封存进特定载体??音乐、壁画、神话、仪式……甚至基因。”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屏幕上缓缓展开的一幅星图上:“他们称自己为‘守灯者’。而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并非开创,而是归来。”
就在此时,启明号的导航系统突然自行重启。原本死寂的空间站轮廓开始扭曲,金属外壳如花瓣般层层剥开,露出内部晶莹剔透的核心结构??那是一座微型星钟,体积只有海底那座的百分之一,却散发着更为纯粹的光。它的表面刻满了人脸,每一张都在微笑,又仿佛在哭泣。
阿萤猛地睁开眼:“他们在等一个人。”
“谁?”
“唱歌的人。”她指向通讯频道中静止的画面??那是周念最后一次上传音频前的影像。他坐在录音棚角落,怀里抱着那把生锈的吉他,指尖轻轻拨动一根弦,发出一个不成调的音符。就在那一瞬,空间站核心猛然亮起,一道细长的光束直射而来,精准命中启明号底部的能量接收口。
舱内警报未响,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旋律自动播放出来??正是周念当年被限流的老歌《雪夜》,只是这一次,编曲完全不同。钢琴变成了某种类似水滴敲击石钟的声音,鼓点则是心跳节奏的变奏,而在副歌部分,竟加入了上百个重叠的童声合唱,歌词不再是关于农民工父亲,而变成了一句反复吟唱的话:
>“你没走丢,只是忘了怎么哭。”
陈默怔住了。他想起十年前在废墟剧院演《塌房》的最后一场。那天暴雨倾盆,观众席只坐了不到三十人,可当他唱到最后一句台词时,全场忽然响起掌声??不是来自前方,而是从舞台背后的断墙后传出。他跑过去查看,发现一群流浪儿童正挤在瓦砾堆里,跟着他一起哼唱。其中一个女孩抬头看他,眼里闪着泪光,说:“叔叔,这歌我梦里听过。”
现在他明白了。那些孩子不是偶然出现的听众,他们是被唤醒的碎片。
量子链路再次震动,小雅的声音覆盖所有人意识:
>“记忆不是储存在大脑里。
>是储存在共鸣之中。
>每一次真诚的表达,都是对过去的回应;
>每一次被触动的泪水,都是未来的回信。”
启明号缓缓对接成功。舱门开启瞬间,一股温润气流涌出,夹杂着泥土与海盐的气息,还有淡淡的墨香。走廊两侧墙壁上,浮现出无数手写笔记的投影:有甲骨文、楔形文字、玛雅象形字、藏传经文、阿拉伯诗行……它们共同拼成一句话,在不同语言间流转不息:
**“我记着你,所以我存在。”**
阿萤赤脚走在最前面。她的盲眼虽看不见,却能“触摸”到空气中流动的记忆丝线。她说,这些线连接着每一个曾因艺术而颤抖的灵魂??那个在地铁口弹琴却被驱赶的少年、那位坚持用方言写作最终抑郁离世的诗人、那个拍下难民儿童眼神却被斥为“负能量”的战地记者……
“他们都活着。”她喃喃,“在这里,在钟里,在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