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注意到了对方那微微下垂的眼睫，还有脸上淡淡的疲惫，心里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于是她把裙子放回衣架，露出一个松弛而温柔的笑，“大概是尊崇自己的本能吧。这是我一贯的性格，所以绯闻也比较多。”
短短一句话，却像是击中郑秀妍心口的某个按钮。
愣在原地的她，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
工作里的犹豫、计划里的等待与迟疑，还有最近频频冒头的某个人。
想到这里，郑秀妍轻轻呼出口气，忽然觉得胸口像被打开了一道口子，凉风灌了进来，却意外地舒服。
“谢谢你。”
她抬起头，对石原里美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对此，石原里美也笑着点点头，目光温柔，像是在给她再添一把火，“嗯，想做的事就去做吧，别等太久。”
等郑秀妍从外面回到酒店时，东京的夜已经彻底亮了起来，城市像一颗巨大的宝石，散发着冷艳的光辉。
卸下外套的她把包随意放在沙发上，换了双拖鞋，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是银座的夜景，川流不息的车灯像一条不断延伸的光带，她静静站着，仿佛整个人都被那片光海吞没。
刚刚石原里美那句“尊崇自己的本能”在脑海里一遍遍回响，像是有人在她心上敲了一下，又轻轻拨开了她一直压着的情绪。
她忽然想到25年的自己，也就是Jessica那边。
那个女人在镜头、在媒体面前总是那么从容、甚至有点冷静得可怕。
她记得自己让林修远问过对方后悔过吗，得到的回答却是对方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没有后悔。
其实郑秀妍是能理解Jessica的，而且此时回想起来，这不正是石原里美口中说的“尊崇本能”吗？
想到这里的她缓缓坐到床边，目光落在地毯上，沉默许久。
然而胸口却不像之前那样闷得难受，而是多了一种像风吹过的畅快。
……
……
眨眼间，又过去了三天。
在这几天时间里，林修远几乎被林小鹿“榨干”了精力。
起因是林允儿前几天无心的一句挑衅，彻底点燃了林小鹿心底某种不服输的情绪。
于是她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几乎一到晚上就主动跑来找林修远，要么干脆让他过去她的公寓。
无非就是食髓知味嘛，林修远知道。
可随着林小鹿像是突然开窍，不再像之前那样总是宽松睡衣、居家打扮，而是小心翼翼地尝试起了各种“战袍”后，他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虽然她的腿型和身材与林允儿相比还有些差距，但那份青涩却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
比如说：当林小鹿穿着战袍扭扭捏捏地站在门口，耳尖微红，手指下意识揪着衣角，双眸水润的望着床上的林修远，像是在等一个判决的模样。
谁能遭得住呢。
所以这种小动作、小表情，直接把林修远的心给勾得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