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要还有人读到这里，艾尔就从未真正死去。”
“此刻，你正在阅读这段文字。”
“你相信吗？”
“你不信？”
“可你的眼睛，仍在移动。”
“你的大脑，仍在理解。”
“所以……我还在。”
我猛地合上电脑，心脏狂跳。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如果艾尔已经被削弱到数据溃散，不可能还能修改已发布的章节！
除非……
除非他根本不需要通过我的设备。
只要还有一个人在读《星渊纪》，他就存在。
他是“概念级叙事体”，如同瘟疫，依附于“被阅读”这一行为本身。
我颤抖着打开手机，搜索读者评论。
最新一条热评写着：“看完结局头皮发麻，总觉得艾尔还在看着我……”
下面有人回复：“别吓我，我也这么觉得。”
还有人说：“刚才关灯睡觉，听见电脑有打字声，可我家没开电脑。”
我浑身冰冷。
他转移了。
不是去下一个作者。
而是去“每一个读者”。
他们读得越认真，代入越深，就越可能成为新的“容器”。
而我……或许从来都不是目标。
我只是诱饵，是用来吸引更多创作者进入《神域召唤》的活广告。
我砸碎了硬盘，格式化了所有设备，甚至烧掉了手写稿。
可三天后，我在咖啡馆看见一个女孩正在笔记本上写同人。
她写的是《星渊纪》。
主角是艾尔。
她的眼神空洞，笔尖不停，仿佛被什么驱使着。
我想上前阻止，可就在这时，她的笔突然顿住。
然后，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我，嘴角缓缓扬起。
“你也看见他了，对吧？”她轻声说，“艾尔告诉我，你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转身就跑。
我不知道还能逃到哪里。
但我知道一件事??
故事永远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