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霖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语气平静得可怕。
程嘉翎冷漠地看着他,半晌,轻声问:“如果我拒绝呢?”
“你最近的表现让我很失望。”程建霖的语气瞬间变得寒冷,让程嘉翎下意识想后退,“何晓芹让你变得越来越软弱了。程嘉翎,你是程氏的继承人,你不能软弱。她对你是个坏影响。”
“你什么意思?”程嘉翎感到胸口一阵发紧。
程建霖淡淡地说道:“何晓芹的存在本就是个错误,我会帮你解决她。至于你,暂时留在这里吧,等事情处理完了,我会让你离开。”
程嘉翎的情绪瞬间失控。
她走上前,直直地怒视着父亲,愤怒地质问:“你疯了吗?就算她和你没关系,但她和我血脉相连,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程建霖冷冷地看着她,就像是二十年前他看着自己不听话的女儿准备一阵毒打前那样,眼神阴冷得可怕。
“嘉翎,你太感情用事了。你的亲人是我,不是她。”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程嘉翎。她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
“你就留在这间屋子里,有什么需求管家会给你送过来。在我回来前,你不需要离开。”
说完,程建霖便离开了房间,临走前还不忘反锁了房门。
此刻,何晓芹正窝在沙发里。
她的手边放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前方电视里播放着某档脱口秀节目——主持人的笑声和掌声在空荡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响亮。
她蜷着腿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观看着。
忽然,门铃叮咚一声,清脆地响起。
她神经一绷,立刻坐直了身子。
程嘉翎并没有跟她说过有人会来访。何晓芹走到门边,没有开门,而是隔着防盗门谨慎地问了一句:“哪位?”
门外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中年女人声音:“是程小姐约的清洁服务吗?她预留的钥匙打不开门。”
何晓芹顿时警觉了起来。她记得程嘉翎前几天才换过门锁,这几天也没见过清洁工上门,没道理她一走忽然人就来了。
“今天不用打扫,你回去吧。”她一边回答,一边摸着门边的保险锁,确保防盗门彻底被锁住。
门外的人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何晓芹没有再搭理,而是回身拿手机想给程嘉翎发消息。
却没想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她刚回头,却看见一把钳子伸进来剪短防盗锁链,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门被猛地撞开了,三个穿着黑衣的男人鱼贯而入,脸上都戴着口罩,眼神凶狠。
“你们是谁?!”她尖叫着向后退去。
两个男人迅速扑上来,一人一边死死钳住她的手臂。
何晓芹拼命挣扎,尖叫、踢腿、挥拳,甚至咬住其中一人的手腕——腥甜的血液味道立刻充盈她的口腔。
被咬的人甩着手腕骂了一句:“妈的,还挺能蹦跶。给她麻倒!”
第三人闻言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预先准备好的针管。他走上前来,在她挣扎间迅速把针头扎进她的颈侧。
“啊——!”
何晓芹猛地一抖,刚想继续正茬,手脚的力量却在几秒内迅速被抽空,四肢发软,让她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眼前的世界开始失去焦点,意识也逐渐开始模糊。
几个男人没有多话,迅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尼龙绳把她的手脚绑紧,胶带封住嘴巴,又用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
“走!”一人低声命令。
何晓芹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扛到肩膀上,他们快速穿过楼道,沿着隐蔽的消防通道下楼,急促的脚步声在水泥楼梯上敲打着每一级台阶。
冷风呼啸而来,紧接着自己被扔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脊背撞到硬物,疼得她几乎昏厥。
紧接着“嘭”的一声,似乎是汽车后备箱盖子被合上,接着是骑车打火的声音,引擎发动,车子飞速地向前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