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
不过,既然她站在这里,就是打算和傅洵学剑,这样她文武都是傅洵教的,来日傅洵秋后算账,也会心软。
而以傅洵对兰絮的了解,她定要撒丫子跑路。
她却朝他跑来,他心下一顿。
兰絮有模有样地拱手:“那就劳烦先生教我用剑了。”
傅洵:“……”
他挪开视线,一边拿着汗巾擦脸颊,一边把剑递给她:“挥一下。”
兰絮接过,手一沉,差点把剑摔了——好家伙,看傅洵提得那么轻松,还以为很轻呢!
她回想他的动作,挥一下:“怎么样?”
傅洵蹙起眉头:“你这是乱挥乱砍。”
他手指点点她肩胛,往下滑,说:“刚刚那个动作,是练这里,你不止手臂发力,肩背也要发力。”
一听就很玄奥,兰絮尝试,果然又失败了。
傅洵掌心贴着她后背,按了按:“这里。”
兰絮:“哦。”
她缩了下,觉得被傅洵碰到的那处,有点痒。
傅洵也一愣。
往日里,他不是没有因为她的坐姿等琐事,触碰过她的后背,可是他从没多想,只在这一刻,倏地变味了。
他的手掌突然发麻。
傅洵倏地将那只手背到身后,在两人都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攥住掌心。
兰絮一无所查,反正她素来惯会变卦,就说:“不要了,这个动作好难,要不教我挽剑花吧?”
她小心翼翼看傅洵,就怕他因为自己放弃得太快,又不高兴。
万幸,傅洵也松口了:“行。”
他让闻风换一柄轻剑。
他自己拿走那柄重剑,随意一挽,道:“看懂了?”
兰絮:“……”你觉得呢?
不过她是虚心求教的,只好跟着摆摆剑,但怎么也找不到门道。
傅洵看不下去,他上手摆正姿势。
这个姿势莫名靠得很近,夏日日渐长,未到卯时中,天已亮,金色的阳光下,他额角汗珠顺着他脸颊,缓缓滑了下来。
他心道,只是教剑法,无需自乱阵脚。
不看她便是了。
于是,他握住她手腕,可是那一刹,即使他目光一直在剑上,脑海里也轻易描绘出她伶仃细瘦的手腕。
冰凉滑嫩的触感,侵蚀他的肌肤,打开了被他关闭的感官,鼻端迎来一股浅浅暗香。
那是从她的衣领来,从她的肌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