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去到他的梦里。
傅洵呼吸倏地滚烫,这阵滚烫有自己的意识,迅速蔓延到他尾椎,一阵发麻。
他迅速收手,后退一步:“你先试试。”
兰絮:“?”
这到底教了个什么啊?
她刚想问,就看傅洵已经阔步走到廊下,他背对着兰絮,廊下有闻风备好的茶水。
兰絮心叹,果然术业有专攻,傅洵教文是挑不出毛病,教武却不怎么样。
而傅洵垂眼喝了一杯,一杯,又一杯。
随着吞咽,他的喉结迅速滑动。
赤壁那一夜前,他已与她拉开距离。
那一夜后,他只想靠近她,只是晨间就又是一个噩耗,证明他最开始拉开距离是对的。
反复几次,他的自制力失衡,再想拉开距离,也是有心无力。
若兰絮如往常耗子躲猫似的躲着他,倒也无妨。
可她偏生一反常态,朝他靠近。
五杯茶水下肚,傅洵平复了呼吸,他回头便看兰絮拉着小脸,嘟囔:“好累啊,这练剑也太折磨人了吧。”
傅洵:“……”
倍感折磨的,到底是谁。
后半程,傅洵让闻风教她,只是明令,不能上手,不能靠近,闻风觉得理所当然,他力气太大,就怕碰伤十一郎。
他站在三步外,光靠口头说,兰絮更糊里糊涂。
而且她找傅洵练剑,是要增加师生情,闻风来教,就没意义了。
于是隔日,兰絮就不再来了。
傅洵握着剑看向空荡荡的廊下,心中滋味繁杂。
竟不知是放松,还是失望。
但兰絮又找出了新招。
她搬着课业书本,主动来到傅洵的正房,这里有一张她的书桌,往日,只有她偷懒太厉害了,被傅洵抓到,她才不得不来。
见她端正地坐到椅子上,傅洵皱眉:“你怎么来了。”
兰絮:“我在这能静心学习。”
傅洵:“只要你心向学习,无论在哪,都可以学习。”
兰絮很有自知之明:“可是我只有先生看着,才肯学习。”
傅洵:“……”
她朝他提起嘴角,讨好:“先生要看着我啊。”
傅洵低头,没再说什么。
他心内刚生出的一缕旖。旎,随着认清本质,变成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