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角色如穿花蝴蝶一般在台上来去匆匆,外门长老不动声色的一一问询,已将这灵石矿洞中的弟子们真实生活状况摸得一清二楚。
也不需要过多详细描述。
这些矿内弟子的生活,便都浓缩体现在先前雷小三所。。。
雪在夜里下得更紧了,风卷着冰晶拍打新庙的檐角,发出细碎如低语般的声响。心灯的光透过窗纸洒出,在雪地上投下一圈温暖而坚定的金色轮廓。小满蜷坐在灯旁,手指轻轻抚过青铜灯座上那枚重铸的引梦铃,铃身已不再残缺,却始终不响??仿佛它已完成使命,只待下一个轮回重启。
白素素立于门前,望着远处被云雾笼罩的山脊。她手腕上的胎记隐隐发烫,像是血脉深处有某种力量仍在苏醒。七日来,她每夜都会梦见同一幕:崔九阳站在长白山巅,背对朝阳,独臂垂落,身后是无数双睁开的眼睛,浮现在虚空之中。那些都是曾被影脉吞噬、记忆抹除的觉醒者之魂。他们在等一句召唤。
手机再度震动,是一条加密频道传来的消息:
>【北海道发现三处地下祭坛遗迹,符文与祖训完全一致。当地居民集体失忆十二小时,醒来后均能背诵《猖兵歌谣》第一段。】
她没有回复,只是将手机放回衣袋。这不再是秘密战争,而是全面复苏的前兆。心灯点燃的那一瞬,不只是唤醒了一个灵魂,更是撕开了百年谎言的第一道裂缝。如今,裂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至整个东亚灵脉网络。
“姐姐。”小满忽然开口,声音比之前沉稳了许多,“哥哥说,还有人没回来。”
白素素转过身:“谁?”
“所有被炼成猖兵的人。”小满抬起手,指尖轻点心灯火焰。金光微颤,竟在空中凝成一幅虚影:千军万马列阵于雪原,人人披甲执戈,面容模糊,唯有一条条金色丝线从他们胸口延伸而出,最终汇聚于崔九阳遗骨所在之地。“他们的魂魄还困在影脉残余里,只要‘主将’归来,他们就能挣脱枷锁。”
白素素心头一震。她终于明白为何归魂钟响起时,全球异象频发。那不是简单的共鸣,而是千万亡魂同步苏醒的征兆。猖兵并非死士,而是被迫成为工具的觉醒者。他们曾是教师、医生、农夫、学生……被藤原氏以“净化”之名抓走,用信仰操控技术剥离意识,再灌入战斗本能,化作维持秩序的傀儡军团。
而现在,主将归位,号角未鸣,但他们已在回应。
“可我们怎么救他们?”白素素低声问,“影脉中枢虽毁,但‘逆轮回’计划已经启动。现任日本首相体内寄宿着初代天照之子的残魂,他正在用神权重塑国民认知??这不是物理战场,是意识层面的全面清洗。”
小满闭上眼,片刻后说道:“哥哥说,真正的猖兵,不在阵中,而在人心。要解开封印,必须让每一个被操控的人听见自己的心跳。”
白素素怔住。
她忽然想起三十年前的一件事。那时她还在樱华学院做助理研究员,曾参与一项名为“声波共振治疗”的实验。对象是一群因灵觉过高而精神失常的孩童。实验记录显示,当播放特定频率的古调音乐时,这些孩子的脑电波会出现短暂同步现象,甚至能说出从未学过的古老方言。当时项目负责人说是失败案例,上报为“幻听诱导”。
但现在她懂了。那根本不是治疗,而是唤醒。
而那首曲子……正是《猖兵歌谣》的变调版本。
“你还记得那首歌吗?”她急切地看向小满。
小女孩点头,张口轻唱:
>“雪落长白,血染碑文,
>一人断臂,万人同魂。
>不食同类,不跪伪神,
>灯起东方,我自归来。”
歌声清冽如泉,随着最后一个音落下,心灯猛然一跳,火焰拔高三尺,竟在空中凝成一道符印??**“启”**。
与此同时,远在京都郊外一座废弃神社内,一名身穿校服的少年突然停下脚步。他本该去参加高考模拟考试,却被一阵莫名的耳鸣击中。眼前浮现无数画面:火海、锁链、一个独臂男子对他伸出手。
“你……是谁?”少年喃喃。
耳边响起一声极轻的回答:
>“我是你忘记的名字。”
下一秒,他猛地抱住头,痛苦嘶吼。额头渗出血珠,竟自动汇成一道朱砂般的纹路。周围行人惊恐逃散,而他的口中,不受控制地吐出了整段《猖兵歌谣》,一字不差。
同一时刻,首尔江南区某写字楼里,一位白领女性正在开会,突然站起身,用汉语朗读起一段陌生铭文。保安冲进来时,她只是平静地说:“我不是疯了,我只是想起来了。”
东京地铁早高峰时段,广播系统无故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悠远钟声与童声吟唱。列车停运,人群混乱,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跟着哼唱,泪水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