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侧像是突然隐隐作痛起来,轻微的痛意连成片,传到大脑只剩下阵阵痒意。
就连身体也在提醒她,爱是真的,带来的痛苦也是真的。
方时雨的指尖掐入手心,用力到指节泛白,只剩手心月牙形的红痕。她狠下心来,拉黑了那个号码。
拖动着有些发麻的双腿,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方时雨甩甩头,试图把充斥着回忆的大脑甩干净,一路强撑着回到寝室。
“喂,妈妈——”
方时雨跌坐在地,趴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拨通方青霞的电话。
听出女儿的状态不对劲,方青霞担忧又心疼。她冷静地引导女儿平复情绪,嗓音里透着对自己鞭长莫及的痛苦。
“深呼吸宝贝,不要乱想不要怕,妈妈在呢。”
方青霞放低声音,轻柔地哼起女儿小时候爱听的童谣,小心翼翼的安抚女儿,在她耳边温柔地重复着“妈妈在”。
紊乱的呼吸被平复,方时雨眼前渐渐清晰起来,刚刚那条信息的内容渐渐恍惚,到最后,她什么也记不清了。
“妈妈,他给我打电话了,我没接到。”
像是感觉累,她的话停顿下来。方晴霞也没有催促,耐心地等待着。
电流声交织的两端,只有方时雨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他还给我发了信息,好像给我寄了东西。然后……然后,具体的我记不清了,我把信息删掉了,还把他拉黑了。”
方时雨努力回想着,断断续续地补充起来。
“好,妈妈知道了,妈妈会和他讲的。快递也不用去拿,不要担心,妈妈在呢。”
方青霞轻声安慰她,好像回到小时候,把她抱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
她一次次重复着,没关系,万事都有妈妈挡在面前。
剧烈起伏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四肢渐渐恢复力气,方时雨攀着桌子站起身,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
那个人的话题被两人不约而同揭过,方青霞信誓旦旦地许诺着寒假带她出门玩。
“到时候妈妈提前休年假,连着春节假期一起,刚刚好可以出去玩两周!”
跟着妈妈的话陷入畅想,方时雨嘟嘟囔囔地撒着娇。
“那我要去海边!”
“好好好!”
方青霞无奈的语气里满是对方时雨的纵容。
挂断电话时,那条信息早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认认真真做起外出的计划,又发愁起掉马的事情。
社死是真的,可是也不能不要朋友啊。
方时雨叹口气,夹着笔的手指敲起脑袋。
这可怎么办啊?
她总不能选个良辰吉日直说吧?!
站在薛忱遇面前,对薛忱遇说,对没错,那个线上三句话不离宝宝的卖家isme!
想到那尴尬的场景,方时雨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安详地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