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的脸怎么这么红?”邹鸣宇看看刑不逾又看看岑溯,一惊一乍,“岑溯你嘴角破了。”
人怎么能没眼力见成这样。
刑不逾一脑门子黑线,翻了个白眼,实在想往邹鸣宇嘴里塞团抹布让他闭嘴。
岑溯做贼心虚,顺着邹鸣宇的话碰了下嘴角。
不知道刚刚什么时候被咬的,不疼,但存在感强烈。
刑不逾乜一眼邹鸣宇,不咸不淡道:“热。”
邹鸣宇疑惑。
热么,不热啊。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抚过甚至有些凉。
邹鸣宇开口又想问,江凝突然拧了他胳膊一把,前者惊叫一声:“诶痛痛痛!”
被陡然打断,邹鸣宇一时想不起自己要问什么,遂闭嘴。
江凝回眸,嘴角带笑深深看了刑不逾和岑溯一眼。
岑溯无措地冲她笑了笑,刑不逾则坦然地点了下头。
“不早了,差不多回去吧。”江凝说:“坐接驳车回去还能赶上地铁。”
一行人跟着指引坐上接驳车。后排空着两排座位,刑不逾带着岑溯坐在最后一排,江凝和邹鸣宇在他们前面一排。
许是玩乐一天实在耗费体力,车里安静,车外不时传来几声短促的鸣笛。
岑溯位置靠窗,额头抵着玻璃,也不嫌凉。
他不说话也没有表情的时候看上去很淡,白开水一样透明温和。
眼皮半垂,遮盖住眼里的光亮。
刑不逾安静看了他一会儿,勾住他小指。
下了接驳车,一行人先同坐4号线,转线换乘时邹鸣宇和江凝要等刑不逾一起走。
刑不逾发完消息收起手机,抬头看邹鸣宇:“你们先走,我不回家。”
邹鸣宇:?
邹鸣宇:“你又又不回家?”
邹鸣宇:“你不回家回哪儿?”
刑不逾指指岑溯:“我跟他走。”
邹鸣宇:??
江凝:!
邹鸣宇:“不是,你赖上岑溯了?”
刑不逾理直气壮:“嗯。”
邹鸣宇:……
江凝:!!
邹鸣宇撇嘴:“行吧,我跟江凝先走了,下次再约。”
互道再见,刑不逾跟着岑溯上了2号线。
距离始发站近,地铁上大部分位置空着,他们和上次出门一样坐在角落里的两人座。
刑不逾似乎很困,没坐两站便闭上眼。岑溯以为他在睡觉,摸出耳机戴上,先放了首歌。
刑不逾坐得大马金刀,头向后仰抵在窗户上,眉头微蹙看起来不是很舒服。
岑溯换位思考片刻,觉得刑不逾这么睡着不舒服,轻手轻脚想把刑不逾扳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