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不逾倏然掀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岑溯直着腰对着自己犯难。
“嗯?”刑不逾挑眉。
“你要不要靠我身上睡?”
“不睡,歇会儿。”
岑溯闻言靠回靠背。
耳垂处酥酥麻麻,是刑不逾不轻不重的揉捏。
还顺走他一只耳机。
“分我听一半。”
耳机线弯曲缠绕交叉,如同不可抵抗的缘分一样。
耳机分出去,岑溯的耳朵一直红到家门口,发着烫。
刑不逾像个巨大号抱抱熊从后面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不停捣乱在他耳边吹气。
岑溯被他搅得急躁,钥匙插了两次才插进去。
“刑不逾你别玩我耳朵。”
“不要。”刑不逾埋头在他背上拱来拱去,“我喜欢。”
岑溯:……
岑溯:“你在撒娇么?”
刑不逾:“对。”
少年人,很诚实。
岑溯没辙,任他去。三两下转开锁,刑不逾猴急地推他进屋,“砰”一声关上门。
岑溯来不及开灯,被刑不逾拍在门上亲。
是急切的亲法,有如山雨骤来之势,落在岑溯眼尾、鼻尖、嘴角、双唇。
声势浩大,落处却温柔,细细密密。
岑溯搡他,奈何身高体型力气差异众多不可抗力因素,没推动。刑不逾以为他欲拒还迎,反而主动靠近几分。
这个吻比摩天轮上的要来得久。
氧气被掠夺,岑溯大脑发胀,含混道:“刑不逾,疼。”
理智回笼,刑不逾错开,低头,拿鼻尖描摹他脸颊轮廓。
“抱歉,没忍住。”
耳机里女声缠绵唱:
-梦中人一分钟抱紧
-接十分钟的吻*
岑溯在黑暗里说:“没关系。”
我不讨厌。
岑溯拍亮灯,换好鞋径自倒了两杯温水。
刑不逾亦步亦趋,甘愿当岑溯的尾巴。
“找什么药?”看见岑溯翻药箱,他皱眉,“你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不舒服,是你不舒服。”岑溯没好气,“在地铁上就一直皱着眉,出租车上大开窗户闭眼不说话,头晕吧?”
刑不逾怔愣。
“晕车还喜欢坐过山车。”岑溯一目十行扫过注意事项,把药拍到他胸口,“去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