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江临舟心底的那股紧绷彻底散开。
他靠在琴旁,
看着那台还微微发热的机器,
忽然意识到
这短短的录像,
其实比一场比赛还难。
因为它要求的是完美,
而完美,本身就不是人的语言。
可他已经尽力了,
在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做到了。
窗外的光正慢慢暗下去。
那是傍晚的时分,
天色介于蓝与灰之间,
像一张未完成的画。
他忽然有些恍惚,
觉得这几天的练习与录制,
像是在一条无尽的路上走,
每一步都艰难,却又不可停。
但此刻,
那股不安的力量终于停了下来。
他能感受到安静重新进入身体,
呼吸也变得柔和。
一种模糊的成就感在胸口浮起,
那不是演奏,
更像一场旅行。
从《狩猎》的狂烈,到《叹息》的温柔,
再到《奥伯曼山谷》的孤寂与辽远,
每一首都像在把他从一种状态
引向另一种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