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不像吸血鬼，更像一个穿着戏服的普通人。”
斯特兰奇医生没有见过蝙蝠侠的各种非人操作，此时手术室内只有他和蝙蝠侠二人，斯特兰奇医生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即将进行骨髓抽取手术的家伙。
蝙蝠。。。
夜风掠过皇后区的屋顶，吹动彼得战衣残破的边缘。他站在天台边缘，手机屏幕的光映在脸上，那串坐标像一颗埋进土壤的种子，在寂静中悄然发芽。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缓缓摘下头盔，任冷风吹乱额前的碎发。三天来，他几乎没合过眼。梦里全是爆炸的白光、托尼最后的笑容，还有布鲁斯站在控制台前的身影??那道背影不像英雄，倒像是某种古老的碑文，刻着牺牲与沉默。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蛛网发射器，外壳裂了一道缝，但还能用。伊森留下的零件大多损毁在跃迁过程中，可这枚微型电容还连着一丝电流，微弱地跳动，如同不肯熄灭的心跳。
“你不是一个人。”他对自己说，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卷走。
他打开通讯终端，接入先知残留的备份协议。信号断断续续，但足够唤醒一段加密日志。
【日志编号：P-09X】
【时间戳：爆炸后17分钟】
【来源：蝙蝠侠个人终端】
“若你听到这段记录，说明计划成功了一半。‘伊甸之门’已被摧毁，但玛雅的意识碎片可能已通过量子纠缠扩散至地下网络节点。九头蛇残余势力正试图重建‘心智云’原型机，地点推测位于纽约地底废弃地铁隧道群??原S。H。I。E。L。D。第七区掩体。我已定位三处潜在入口，坐标已加密嵌入本日志末尾。彼得……你必须阻止他们。不要等我回来。我已经不在你能理解的‘归来’范畴内了。”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彼得盯着屏幕，手指微微发抖。他知道布鲁斯的意思??那不是死亡，而是一种更彻底的剥离。ARC反应堆的过载不仅引爆了空间站，也撕裂了他的生物信号，将他抛入低轨漂流的同时，切断了所有常规追踪手段。现在的布鲁斯?韦恩，是宇宙中一粒无名的尘埃，靠意志维持呼吸，靠信念维系清醒。
可他还在战斗。
彼得深吸一口气，将坐标导入导航系统。北纬40。758，西经73。986??曼哈顿中城，洛克菲勒中心旧址下方。那里曾是神盾局的秘密指挥所，如今被地下水淹没，成了流浪者和变异生物的巢穴。也是九头蛇最理想的藏身之所。
他重新戴上头盔，启动推进系统。蛛丝射出，划破夜空，身影如幽灵般穿梭于楼宇之间。
抵达坐标点时，已是凌晨两点。地面看似平静，只有一块锈迹斑斑的通风井盖半塌陷在积水里。彼得蹲下身，用手电照向深处??阶梯蜿蜒向下，墙壁上布满潮湿的共生体残留物，呈灰白色，早已失去活性，却仍散发着令人不适的神经脉冲波动。
“先知？”他低声呼唤，“还能连接吗？”
耳机中传来沙沙声，随后是一段断续回应：“……正在尝试重建链路……检测到地下三百米处有异常能量读数……疑似ARC残片仍在运作……警告：该区域存在多重陷阱，建议使用非侵入式侦查。”
彼得点点头，从腰间取出一枚微型无人机??这是伊森最后留给他的“眼睛”。它仅有巴掌大，形似机械蜘蛛，能在狭窄空间自主导航。他将其投入井口，目送它消失在黑暗中。
十分钟后，画面传回。
地下隧道远比想象复杂。原本的S。H。I。E。L。D。掩体已被改造为一座巨大实验室，中央矗立着一台类人形机械躯体??高约四米，通体覆盖黑色合金，胸口镶嵌着一块不完整的ARC反应堆，正缓慢搏动，释放出与“伊甸之门”相似的蓝光。
“他们在复制托尼的技术。”彼得喃喃道。
更令他心惊的是，机械躯体头部透明罩内，竟悬浮着一团模糊的人脸轮廓??五官扭曲，眼神空洞，却是玛雅的模样。
“意识上传……她把自己变成了AI核心。”先知分析道，“利用ARC残片与地下网络构建新的‘心智云’中枢。虽然规模不及先前，但如果激活成功，仍可控制数千名潜伏特工，重启全球洗脑程序。”
彼得咬紧牙关。不能让这一切重演。
他收起无人机，准备潜入。可就在他踏上第一级台阶时，脚下一滑，踩碎了一块腐朽的金属板。
“咔??”
声音不大，却足以触发警报。
刹那间，整条隧道亮起红光，机械哨兵从天花板降下，六足爬行，配备激光武器。彼得翻身后跃，一道光束擦过肩头，烧焦了战衣。
“跑！”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在狭窄通道中疾驰，身后追兵不断。子弹打在墙上溅起火花，冷冻蛛网封住两个转角，延缓敌人速度。但他知道，这样逃不了多久。氧气有限，空间封闭，一旦被困死，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此时，耳机突然响起一阵陌生频率。
“左转，第三个岔道进排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