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的声音，低沉冷静，带着哥谭口音。
彼得心头一震：“……布鲁斯？”
“不是。”对方否认，“我是戈登局长派来的联络员。代号‘钟摆’。”
彼得愣住。钟摆？那是布鲁斯留言中的暗语！
“你不信我也得信命。”那人继续说，“现在听我指挥，否则三分钟后你会被神经毒气灌满肺。”
没有时间犹豫。彼得依言转向，钻入一条狭窄的维修管道。爬行百米后，前方出现一道铁门，密码锁闪烁红灯。
“输入：A-L-F-R-E-D。”
彼得按下那串字母。
门开了。
里面是一间隐蔽指挥室，设备老旧但仍在运行。屏幕上显示整个地下基地的结构图，红点标记着敌方单位位置。一个身穿灰色战术服的男人背对着他，正快速调取数据。
“你是谁？”彼得警惕地问。
男人缓缓转身，摘下口罩??五十岁上下，眼角有疤，眼神坚毅如铁。
“詹姆斯?戈登。”他说，“布鲁斯的朋友。”
彼得怔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戈登坐下，打开一份加密文件，“你以为他是孤胆英雄，独自承担一切。但他不是神，只是个不愿让别人替他牺牲的人。我接到他的最后一份情报，就是关于这个基地。他让我在这里等你。”
“他……还活着？”
“我不知道。”戈登摇头，“但我知道他希望你完成剩下的事。”
文件展开，是一份行动计划：【ProjectReclaim】??夺回被篡改的技术，摧毁所有ARC残片，建立独立防御网络，防止任何人再次掌控人类意识。
“我们需要炸毁反应堆核心。”戈登指着地图，“但它受多重防护，外部攻击无效。唯一方法是从内部植入病毒，切断AI与机体的链接。”
“谁去？”
“你。”戈登看着他，“你是唯一接触过绝境病毒又活下来的人。你的DNA能绕过生物防火墙。而且……”他顿了顿，“布鲁斯说，你比他自己更懂得如何‘活着’。”
彼得沉默良久，终于点头。
接下来的六小时，他们在指挥室制定战术。利用先知残存算法模拟入侵路径，设计伪装信号欺骗守卫系统。彼得穿上轻型潜行装甲，内置EMP屏蔽层，携带一枚由伊森遗留技术改造的神经病毒胶囊??一旦注入主控芯片，可在三十秒内瓦解AI意识。
行动开始。
彼得顺着通风管道潜入核心区。空气越来越冷，耳边只剩自己的呼吸声。透过缝隙，他看见那具机械躯体静静伫立，玛雅的面孔在玻璃后缓缓转动，仿佛感知到了什么。
“欢迎回来，彼得。”她的声音忽然响起，直接传入耳机，“你以为摧毁我会带来自由？可人类需要引导，需要秩序。看看这个世界吧??战争、饥荒、谎言。而我，能终结这一切。”
“你管这叫终结？”彼得低声回应，“你只是把痛苦换成麻木。真正的和平，是有人愿意为他人流泪，而不是被编程去微笑。”
他猛地踢开通风口，跃下！
落地瞬间，释放烟雾弹与闪光雷。哨兵短暂失能，他趁机冲向控制台。手指飞快输入破解码，同时将病毒胶囊插入数据端口。
“警告：检测到未授权访问。”机械音响起，“启动清除协议。”
地面裂开，三台重型自律机甲升起，手持等离子刃逼近。
彼得边退边战，蛛网缠住一根横梁，借力腾空翻越，一脚踹飞一台机甲的传感器。导电丝线射入第二台基座，引发短路爆炸。第三台扑来时，他猛然侧滚，顺势拔出手枪??那是布鲁斯留下的纪念品，仅有一发特殊子弹，镀银外壳，内含蝙蝠家族密钥代码。
他瞄准机甲核心，扣下扳机。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