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它只换来她一句“确实很耐用”。
或许,还有No。7更深重的杀意。
我理解他,一个目的完全不清,却颇有能力的人对充满掌控欲的他是个定时炸弹。
我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为了得到一个“耐用”的评价?
为了成为管理者们眼中一根拔不掉的刺?
为了在这片诡异的收藏馆里,扮演一个沉默的、随时待命的背景?
耳畔,仿佛又响起她曾经的话语,如今听来,字字诛心。
“你并不是需要我,我只是能见证你的存在。”
“但我并不重要,明白吗,重要的是你,重要的是你的存在。”
“纵使破烂溃败,你也要维持住这残缺的自我。”
是的。
维持。
维持这“完美”的杀戮技艺。
维持这“耐用”的身体。
维持这“残缺”的自我。
维持这。。。。。。毫无意义的“存在”。
我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看着身上这套“很难看”的、却价值不菲的礼服。
然后,我开始无声地脱下它们。
动作缓慢,一丝不苟。
解开领结,脱下外套,衬衫,长裤。。。。。。首到身上只剩下最基础的贴身衬衫,重新变回那个待在角落里的、近乎无形的“小狗”。
我将折叠好的礼服整齐地放在角落,如同处理一件废弃的工具。
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动作,从星云上抬起眼,看了一眼那叠放整齐的衣服,又看了看我。
“还是这样顺眼一点。”
她评论道,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
“下次出去,记得换回来再进来。”
“。。。。。。是。”
我重新靠坐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睛,开始调动能量滋养依旧有些疲惫的右眼和精神。
外面的世界,“诚司”的任务,完美的评价,管理者的敌意。。。。。。所有这些,都像一场短暂而嘈杂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