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笑了。
他的笑，很轻，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嘲讽。
“因为，功高震主。”
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了窗前。
“冷月，你要记住。”
“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永远，不是，来自敌人的，明枪。而是，来自，‘自己人’的，暗箭。”
“戴老板，他需要的，是，忠诚的，听话的，能为他，所用的，工具。”
“而我们，现在，表现出来的能力，己经，超出了，他作为一个‘主人’，所能理解和掌控的，范畴。”
“他害怕了。”
“所以，他要派一条，最忠诚的狗，来闻一闻，我们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
陈默转过身，看着冷月，那双，依旧，充满了困惑的眼睛。
他的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条狗，闻到，他最想闻到，也最不敢闻到的，味道。”
“我们要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工具。”
“我们是，能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棋手。”
冷月，看着陈默，那双，在金丝眼镜后面，燃烧着，熊熊野心的眼睛。
她的心，猛地，一跳。
她知道，这个男人，又要，开始他那，疯狂的，神魔般的，表演了。
“你准备，怎么做？”她问道。
陈默，没有首接回答。
他只是，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然后，当着冷月的面，拿起了，三部，颜色，和款式，都完全不同的，加密电话。
第一部，通往，76号行动处长，李默群的办公室。
第二部，通往，法租界巡捕房总探长，雷诺的私人官邸。
第三部，通往，青帮新龙头，王虎的，总堂。
他将，这三部，代表着，上海滩，黑，白，灰，三道，最顶尖权力的电话，整齐地，并排，摆放在了一起。
然后，他对冷月，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我要让这位，远道而来的‘老K’先生，亲身体验一下。”
“什么，才叫做，真正的，上海。”